新清安大桥的炸`弹,已经成功拆除,朱小万成功解决了校车内的炸`弹,虽然现他在人还躺在医院,但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其他地方再出现炸`弹,他已经安排相关人随时待命。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落入申屠旋手中的两个女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他必须亲自把她们救出来!
——
岛上太阳已经偏西。
桑槿和邹雅梅身上全都是土,她们站的坑,几乎已经被土填满,没到了胸口。现在已经不是她们揭露一个秘密,对方增加一铁锨土,而是申屠旋自己把一条一条责任,扣到庞清城身上,还有她父亲身上,他再把泥土填到两个坑里。
桑槿知道申屠旋这是在逼庞磊做选择,如果他不选择,她和邹雅梅两个人都得死。但庞磊肯定不会选择,他一定想两个人都救。这个时候,她应该做点什么?
申屠旋所做的一切,看起来都是有备而来。但既然他已经认定是庞清城和她父亲丁宇乔合谋害他,让他来做替罪羊,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们?是不是他其实也在怀疑背后还有人操纵这一切,却一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还是他明知道这个人是谁,却不愿意接受,想要逼他自己出来现身?
她忽然又想起那个棋盘,棋盘上红色棋的帅,是空白的。之前庞磊也推测过,申屠旋也在找幕后的这个人。申屠旋把这个人视为和他同一阵营的帅,足以证明这个人的影响力。
桑槿再一次确认,她的想法应该是对的,她也相信,庞磊一定会明白她在录音里暗示的这个人。现在,这个人是她最后的一个筹码。
她突然看向申屠旋,笃定地叫了他一声,“季翔。”她停顿了片刻,观察申屠旋的表情,他眉宇微蹙了一下,手中的铁锨也停下来,没有再浇土。
她继续试探他,“季翔,就算你现在把我们活埋了,也找不到杨惋惜,你的小白杨。还有,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把你送到美国,把你困在监狱里十几年?庞磊说过,他一定会找到杨婉惜,但如果我们俩现在死了,你就永远找不到她,也得不到真相。你还想继续留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吗?”
“季翔?”申屠旋重复着这个名字,像是听到了一个很陌生的名字。他突然冷笑道,“季翔已经死了,我是申屠旋。呵,这个名字,不知道谁给我取的,我倒觉得挺适合我。”
桑槿摇头,“不会的,你是季翔。现在我们已经有证据指证,桥的事故,不是因为图纸出错才造成,所以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爸爸的错。”
“那你告诉我是谁的错?”申屠旋突然蹲下来,用手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地看着她,“丁宇乔是个伪君子,庞清城同样不是个好东西,你们都该死!”
至此,桑槿已经非常确定,这个人就是季翔。她在做出心理画像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到了这个人,虽然不确定。在岛上看到他,更不确定,因为他的容貌已经改变,应该是有人给他做过整容术,他身上也已经没有一点他作为季翔的时候的特质。从她刚才叫季翔的名字,他的表情和情绪反应,让她确定,他就是季翔。
季翔同样是她爸爸曾经带过的徒弟,和满城威是很好的兄弟。她记得,这个桥的设计图,就是季翔作为她爸爸的助理,他们共同完成的。但她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他也成了受害者,而他却以为,是她爸爸伙同那些人把责任推给了他。所以他现在才会那么恨她,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如果是这样,棋盘上的这五个卒,另外两个人就是庞清城和她父亲,而邹雅梅和她,成了为他们赎罪的人。
桑槿看着旁边的深坑,邹雅梅的头突然耷拉下来,吓得大惊失色,她知道现在向他求救根本没有用,只能想别的办法,她灵机一动,“季翔,我知道杨婉惜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带你去找她,我也会告诉你是谁让你失去自由。”
“你确定?”申屠旋果然对这两件事最感兴趣,“好,我先把这个老太太埋了!”他又开始用铁锨铲土,这一次,是把她这个坑里的土,埋在邹雅梅身上。
“等等!”桑槿立刻制止他,“季翔,庞清城作为一市之长,竟然让那么多小人在他眼皮底下猖獗,他的夫人应该抛尸野外才对。你怎么这么好心,还要安葬她?时间已经来不及,如果我们现在不去找他,他肯定在我们找到他之前就逃跑了。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你来了清安市,他当然也会知道,知道你会去找他算账,肯定会躲起来,再找机会逃跑。”
桑槿终于说服他,不再把她身上的土浇灌到邹雅梅身上,甚至,她还说服他,把邹雅梅从深坑里弄出来,让她躺在坑旁边。
这一切都是桑槿动手完成的,所以,他并不知道邹雅梅其实还没死。可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么多。桑槿匆匆安顿完邹雅梅,她只能在心里祈祷,庞磊能尽快找到这个岛,把邹雅梅救出去。
申屠旋已经极为不耐烦,催促她离开,这次,他没有再拿黑色头罩照着她,也没有用封胶带封住她的嘴,只把她双臂反在背后绑了起来,推着她快速离开了岛。
一路上,申屠旋不时追问,杨婉惜在什么地方,还威胁她,如果她骗他,他一定会翻了丁家的祖坟,还会把整个清安市夷为平地。
桑槿心里开始恐惧,她其实并不知道杨婉惜在什么地方,也不确定,关于杨惋惜,她的推测有几分是对的。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