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思考后有了结论,打断二人的谈话,语调缓慢略带犹豫:“小姑娘这是虚劳之证,烦劳过度,损伤五脏,耗损精气,后天失养所致,需得细细调养,一点点补回来。只是如今棘手的是这昏仆之症,五脏虚损,原就以心为重,小姑娘又情志抑郁致心神失养,这病拖了些许时日,如今只能先用药试试,老夫也不好说她还能不能醒过来。”
郎中的话如大山一样猛地压在两人的心头,沉重、压抑。道长声音闷闷的:“还请先生尽力而为,要用什么药只管提出来。”
郎中点了点头,开始斟酌方子。
陈滨用手支着脑袋,心中五感交杂:“要是我们早些赶到就好了,二爷,真的不能对余家做点什么么?”
道长想了很久才说:“先别轻举妄动,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文澜醒过来。”
陈滨点头,压下对余家的恨意,建议:“听闻妙理道长如今在游仙山的道观挂单修行,玉山县到游仙山快马加鞭三日能到,二爷与妙理道长也有过几次来往,不如将妙理道长请来,就是小小姐醒过来,请道长给调理一下身体也好。”
“好,我马上修书一封,你派人送去。”道长紧忙起身行动。
昏迷不醒的顾文澜一开始确实不省人事,后来慢慢地有了一点意识,朦朦胧胧的,只觉得自己陷入了光怪陆离的幻境里,神思恍惚,魂梦颠倒,不知时日,待稍稍清醒一些后,仿佛又陷入到了梦境中,明亮,清晰,却又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