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自惋惜痛恨自己的愚笨,幻想着两人美好的未来,半点没注意到谢斯年对他瘪了瘪嘴,舍弃他,追上去到唐诗柳身边去了。
夜幕降临,街上依旧热闹,几人都是年轻人,虽然在外玩了一天,但仍然精神十足,加之天黑后的玩乐与白日不同,更是不愿意早早归去。
唐诗柳提议:“附近就是保障湖,湖上有画舫、游船,船上也有吃食,我们坐船游湖怎么样?”
大家都一致同意,跟随的护卫当即就往小码头过去,没一会儿就回来说包下了一条双层画舫。
众人上船后都十分满意,这画舫雕刻精细,四面都是花窗,方便观景;船上备好了酒水、点心、热食,另还有一重阳糕;乐人、歌姬躲在帘幔后面并不露面,只传出乐声、歌声。
他们并非围桌而坐,而是每人面前有一小几,中间空阔处还能叫一二优伶上来表演。
微风穿过,云宁忽闻到茉莉花的香气,扭头一看,原是唐诗柳在发鬓上簪了一串茉莉花,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来的。
就对唐诗柳笑道:“还不赶紧把那茉莉取下来,扔外面去,一会儿你家表哥该嫌弃你带着小人上船了。”
唐诗柳还懵着呢,就见云宁和霍子衡相视而笑,霍子衡附和着:“是呢,可别再过一阵子让这小人之气盈满室内。”
她不满道:“再不理你们了,竟然拿些莫名其妙的典故来戏弄于我。”
谢斯年:“就这么游湖有些无趣,该玩些什么才是,行酒令、猜枚还是投壶?”
余轩和:“还是射覆吧。”
“这不是为难我和唐诗柳呢么!”谢斯年反对。
唐诗柳挑眉:“你自己不学无术,可别拉上我。”
云宁:“我也觉得射覆好,不过我们可以玩得简单些,每人在心中选定自己身上的一件物品,可给提示,也可以不给,其他人来猜,答案不可以相同,还要说出理由,若有猜中的,此物就得送出去。”
唐诗柳抗议:“这对我们不公平,姐姐修道多年,精通玄学,什么梅花易数、奇门八卦的手到擒来,岂不一猜就中。”
云宁:“你可真看得起我,我的时间都用在学医上了,哪还有功夫深入研究这个,就是和你们比,我的周易八卦也拿不出手。”
霍子衡也帮腔道:“虽说物皆有数,数皆可求,但一个人身上的东西有限,可以从那人的性情、神色、行为中推断一二。”
“对啊,又不拘你用什么方法,推断、瞎猜都行,你随便说一个,再装装可怜,说不定就让你赢了。”云宁道,“就先从我开始吧,提示是我今天买的。”
唐诗柳:“你今天买的东西不多呀,木梳!我瞎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