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三十了,确实是折腾不起了,就是不为自己为了孩子,她也必要在折腾下去了。
余生守着她的两个孩子好好活吧!
她转头,对顾承光微微一笑:“其实你不去找我,我也会尽快的回来,我没有想要离开——离开这个家”。
她说这个家时,口齿有些生硬。
顾承光勉强的朝她笑笑,伸出大手,将她搁在腿上的小手紧紧的握住,她没有拒绝。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因为孩子们在这儿,你不是那种女人,我只是有些担心你的安危而已”。
云树点点头:“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会在悄无声音的离开了,你放心吧!”。
顾承光想要再开口说些什么,声音有些嘶哑哽咽,最终还是将到嘴的话咽回了自己的肚子里。
他想说的是,你的心不在我这儿,我如何放心的下,你不在我身边的日子。
想来,这话说了也只会让彼此尴尬他也难堪。
不说也罢!
回到了家,云树紧紧的抱着自己的两个孩子,还好,她还有他们。
云光明显感觉自从妈妈从外面旅游回来后,对她是更好了。
她喜欢这个对她特别特别好的妈妈。
让她真正的感受到了母爱是什么样子的。
一天,吃完晚饭,云树坐在沙发上,给云光手工制作一条公主裙,顾承光就像个迷弟一样,坐在她的身边,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心灵手巧的老婆,在给自己的宝贝儿女儿做衣服。
云树抬眸就看顾承光这幅花痴样,她对他笑了下:“跟你商量一件事儿”。
“你说”,顾承光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想占用一半的花园,给大熊建一个小型的足球场,你看可以吗?”。
南山别墅,以前是一大块草坪的,但是顾承光为了讨云树欢心,就给草坪翻了一半出来,做花园,养了一些名贵的花花草草。
顾承光听了脸上的笑容有些冷掉,云树看他一眼,:“你若是不同意,那就算了,等大熊上小学了,我打算送他去足校读书”。
“你想哪儿去了,在我心里大熊就是我的儿子,只是,我觉得孩子应该有自己的梦想和人生,大熊现在并不喜欢踢足球,你这样强迫他做不喜欢事情不好”。
顾承光说出自己想法,他知道云树是以这样的一个方式来缅怀逝去的人。
说实话,他的心里是有些吃醋的。
“孩子的兴趣爱好都是可以培养的,我没有说一定要让他将来一定要成为职业球员,只是把他往这方面引导罢了。”
云树是有自己的私心,这也是叶青河的心愿,她不能再为他做什么呢?她能做的就是绑他完成他没有完成的梦想。
“还是尊重孩子的喜好吧,不要刻意的去引导,你不说,我也打算把花园开出来一块儿,将草坪种上,给大熊建个球场,就当给孩子锻炼下身体了”。
云树听了点点头:“嗯,你尽快去弄吧!”。
到了农历十月一号,在云树的老家有个习俗,就是给自己的死去的亲人上坟,缅怀一下逝去的亲人,云树从恢复记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问过顾承光,叶青河的坟墓在哪儿。
她不是不想去,她是真的不想去,不是自我催眠,潜意识的告诉自己叶青河还活着,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见他,告诉他,她又成了别的男人的妻子。
哪怕这一切并不是她愿意的,可是她还是觉得她背叛了他们的婚姻,他们婚姻里的爱情。
叶青河或许始终都认为云树是不爱他的,跟他在一起真的只是为了报恩。
农历十一的前一天晚上,云树问抱着自己睡觉的男人:“他的坟你葬在哪儿”。
顾承光抱着云树身子的手僵硬了些,他调整下自己的心态:“就在后山,距离这不远,我想他应该想守护自己的孩子一点一点的成长”。
其实顾承光想说的是,他想叶青河是想在距离她们娘俩近的地方,守护着她们娘俩。
可是这话说出来是不合适的,毕竟云树现在是他的妻子,该守护着她的男人,是他,顾承光才是。
“明天,我想去看看他,一直都在逃避,没有去看看他”。
云树平静的开口。
顾承光点点头:“好,你带着大熊去看看吧!”
云树摇摇头:“不带他,就我一个人,对了,你上次问我要不要将大熊的姓氏改过来,我现在就给你答复,暂时先别改吧!等他满二十后,是个成年的大人了,再跟他说,他的父亲是谁,再将他的姓氏改过来,现在太小了,他不懂就会问,我不想让他知道他的亲生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顾承光听罢,赞成的说:“就听你的,你考虑的很周到。
第二天的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顾承光开车将云树送到后山。
到了后山,风很大,顾承光从车里将她的披肩拿出来给她围上:“我和你一起上去吧!这里葬的还有别人,我怕你会害怕”。
云树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披肩,这里的风特别的大,要披散的头发肆意的飞舞。
“我一个人过去吧!你在这儿等我,我跟他说说话,跟他说,我和孩子现在都很好,过得很好,你对我们很好,叫他不要担心,说完我就下来”。
云树一个人一步一步的上了葬区。
她手里拿着一束粉色的玫瑰,因为叶青河喜欢,他说,她是他爱上的第一个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他的初恋,粉色玫瑰的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