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校长想的是,万一那个张鹏家世不简单,家长非要追究真凶,年院长能扛得住吗?
……
“徐宝镜,徐宝镜!”
明明都已经出了校门,徐宝镜请她上了车,自己本人却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再次发起呆。
今天不仅是张鹏被人刺伤,也是林春燕第一次坐小车。
蒙了真皮的座椅叫林春燕不太习惯,她还记得这车标,徐宝镜的妈妈中考时曾在学校外面接过人,没想到徐宝镜也会开车,而且家长还放心她把小车开出门。
直到周校长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和年家母子一起离开办公楼,宝镜才收回太阴镜,结束了“发呆”的状态。
她的笑容很冷。
医院里,几个石林的老师眼神闪烁,她就知道差点把张鹏捅死的人身份不简单。
如果她的猜测果然应验。什么牛冬,捅伤张鹏的人明明就是那个“年凯”。趁着年家母子还没出来,宝镜扭头问道,“你知道年凯家的背景吗?”
林春燕瞳孔一缩,失声道,“捅伤张鹏的人是年凯?”
宝镜点头,“应该是,不过他们家似乎背景不俗,想要把伤人的事推到其他人身上。”
林春燕不愿意深谈,明显有顾忌。
“别怕,你只是偷偷告诉我,谁也不知道你说过这些话。林春燕,想想还昏迷不醒的张鹏,这次你帮了张鹏,就是帮了我,我徐宝镜就算欠了你一次……相信我,我欠下的人情,会给予常人难以想象的回报。”
林春燕咬牙,“我不要你的回报,我很讨厌年凯,他在学校里作威作福,不仅欺负同学,还祸害女学生,他家里在蓉城不仅是有背景,听说他爸爸在法院工作,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大官!”
林春燕眼中的厌恶毫不掺假。
宝镜猜,那位年公子不仅祸害女学生,起码还骚扰过林春燕本人——林春燕作为新生才入学一周吧,这都能被年凯盯上,也真够qín_shòu的。
“谢谢你林春燕,我不该因为你和何珊珊走得近就对你有偏见,你是个勇敢的好姑娘,我现在送你回家吧。对了,给你一个良心的忠告,何珊珊不是什么单纯善良的白莲花,你最好对她有所保留。”
宝镜的善意警告,让林春燕皱起眉头。
她拉开车门下车,“徐宝镜,你真是太过了,珊珊可没有说过你的坏话!”
林春燕气鼓鼓走了,很快消失在宝镜的视线中。
宝镜暗暗失笑,她的善意警告那是真的心存善意,不过林春燕这姑娘一根筋,想来也听不得有人说她朋友的坏话,有此反应也在宝镜意料中。
她就是想激怒林春燕,让她自行离开。
不是宝镜心疼送林春燕回家的那点油费,而是接下来的事情,显然不适合带着她一起去。
周校长离开了学校,年凯母子紧跟在其后。
宝镜摇起了车窗,年家母子也没有心思去打量停在校门口路旁的皇冠。
隔着远远的,宝镜能从太阴镜掌握一切。
年母发动了车子,对坐在副驾驶的儿子道,“你知道牛冬家的情况吧?”
年凯一脸茫然,牛冬平时是对他言听计从,跟在他身后混点吃喝,年凯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作为一个老大,他只要吩咐牛冬他们跑腿,关心他家里情况做什么?
被母亲严肃的表情看着,年凯一个激灵,想起了些蛛丝马迹。
“我记得他说过,住在蓉城幸福巷那一带,他爸是修自信车的,就在家门口摆了个修车摊子。”
年母表情一松。
一个修车匠的儿子,自然是最好的替罪羊。
“那我们最好是现在就去找到牛冬同学,想必你爸爸那边,也正在查那个张鹏家的背景。”
如果和牛冬一样,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那可就太好了。
幸福巷,修车铺,牛冬。
年母从儿子口中获取了关键词,那相当于宝镜也知道了。
知道了地方,她懒得再跟着年家母子吃灰,宝镜一踩油门,率先发动了汽车。拐了一个弯后,她直奔幸福巷而去。修自行车糊口的牛家,肯定扛不住法院大官家的压力。
早点找到牛冬,就能早点抢占先机。
宝镜开车极快,她还有一个年家母子无法比拟的优势,可以利用太阴镜在高空俯瞰,问了路人就知道,幸福巷就在石林高中附近,加上太阴镜相助,同样是陌生的环境,宝镜能更快找到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