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刘家多年的信誉,怎么你一接管,玉料质量直线下降?”
“是不是弄虚作假了,给我们个说法!”
刘扒皮今年才三十岁,他的确是刘家最年轻的主事人,刘家生意一开始由他大哥打理,前年他哥在看着手下人采矿时被哑炮炸伤,虽然捡回一条命,却无法再打理生意。
刘扒皮纨绔二世祖临危受命,靠着精明勉强撑住了刘家的生意,却落得个不太好听的名号,形容他做生意寸土不让手狠心黑的作风。
此时被人质疑玉料质量,为了刘家的名声,他这口气也不能忍。
他挣脱掉闹事的玉商,将视线移到了宝镜身上,不耐烦道:“你们瞎嚷嚷什么,好的货不是被挑走了吗?十万块明码实价,谁叫你们出不起钱。”
他说的,就是卖给宝镜的那块大山料。
山料的确是从昆山上新开采的,刘家几个老供奉都说这是块好料,有很高的几率会出羊脂玉白玉。
十万块卖掉,不算离谱。
被他的话一时噎住,玉商中也有人很快反应过来,“好坏都凭你一张嘴,山料又没开出来,谁知道是不是你雇人来演双簧戏。”
这话就像醍醐灌顶。
是啊,和田有哪些玉商,相互间都有耳闻。独独宝镜一行人是忽然冒出来的,出手大方,行事高调,说不定还真是刘氏玉器行请来的演员,和刘家一起演一出戏,为的是掩盖刘家正在走下坡路的趋势,和哄抬玉料的价格。
一块山料,凭什么能卖十万块?
刘老板气得眼角抽动。
这些混蛋,也不看看这行人,哪个像是好惹的,也要他刘老二请得起啊!
“这位姑娘,你愿不愿意在我们店里解玉?”
刘老板相信家族老供奉的判断,他希望宝镜能当场解玉,挽救刘氏玉器行的名声。
宝镜盯了他一眼,觉得这人不愧是经营玉料的,性格里也有一种赌性……要是她买下的大山料解垮了,眼前的批斗大会,肯定不会消停。
这是拿声誉在赌呢,还是刘老板的确对山料很有信心?
宝镜不由琢磨开来,她本不想高调解玉,可若刘家有辨认玉料的高人坐镇,能源源不断替她提供类似的好玉料,那该有多好……也罢,那就帮刘老板一把,结个善缘。
“解玉可以,这块山料先不说,替我把剩下的几块料子解了。”
玉商们目光怪诞,山料还占个体积,余下的几块玉料,卖相可不太好。
刘老板也心中忐忑,大山料他真不算宰人,其余几个玉料,可就……难道这姑娘,是在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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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九章 玉锁天元,功力大增(二)
第两百一十九章玉锁天元,功力大增(二)最先解的是一块山流水。
两端尖尖长长的,竖着看梭子,横着看,却有磨盘大小,是个长菱形。
山流水仅次于籽料,容易出好玉。
根据玉料的等级,国家给划分过标准,“质地细腻滋润,无棉絮,无杂质,块度在10kg以上”为特级品籽料,稍次一些可划分为一级……三年前,国家轻工业部制定的标准收购价,一级和田玉籽料每公斤100元。
这价钱,靠着挖玉为生的当地人可能会卖,各大玉器行就算是吃老本也不肯卖的。
果然,事实证明大玉器商人捂货不发的决定是正确的,不过隔了短短三年,国家收购价姑且不说,市场上一等和田玉籽料的价格已经飙升到每公斤上千元。
山流水每公斤要比籽料便宜个两百块,宝镜买下的这块山流水有磨盘大小,重达20公斤,售价16000元。
只这样一块不知道最终结果的山流水就值一万多,也怨不得有些玉商赌玉赌到倾家荡产。不是人人都像宝镜有太阴镜作弊,还有诸多钱生钱的产业当后盾。
一万六的山流水被擦洗干净,它净白无皮,原本就不需要过多打磨,切除点外皮,不过是为看清内里的质地。
六公子大概生来就没有因为钱发过愁,一万六或许不少,但照顾他饮食起居的幼荷也不见得会放在心上。
五个柳忠心耿耿,生活的重心就是保护公子,钱什么的,他们又不缺吃穿,还嫌身上揣着钱麻烦……宝镜都不紧张,秦云峥泰山崩于眼前不变色,更不会因为这点钱动容。
所以解的是宝镜的料子,偏偏心情最紧张的人是刘老板和一众围观的玉商。
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玉石商贩,不少人心中认定了刘氏玉器行此次的玉料质量下成,赌涨了的人在看热闹,赌输了的人,不免抱着些阴暗的心思:要是这块山流水也开垮了,看刘扒皮还能说什么!
玉器行的老师傅虽然年迈,手仍然稳,眼睛也没花。
洗干净料子外表,他屈指在玉料上弹了弹,嘴角有笑:“是块好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