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快,则步步快。
李徐两家都恨死了韩文涛,徐海东和李立德找的同学朋友根本帮不上忙,他们能做的,就是盯死韩文涛的行踪。
韩文涛是在淮水路的房子里被找到的,他自己也说不上咋回事,随着时间推移,李立平没有认罪,韩文涛真是寝食难安。南县最安全的地方,大概就是小妹家了吧?韩文涛便躲在了淮水路。
周斌强行破门时,煮饭的阿姨大惊之下不禁嚷嚷,“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闯到家里来!”
周斌身形彪悍,人长得又黑,还真的挺像是不良分子。
韩文敏在家穿着睡衣,一群男人忽然闯进来,也惊得花容失色:
“大胆!”
保姆护住女主人,梗着脖子嚷道:“这是县委书记的家,你们也敢闯进来,不要命啦,快走,快滚出去!”
周斌哈哈大笑:“大姐你可真逗,县委包书记住在县委的红顶小楼里,书记夫人也住在那里,这会是包书记的家?你们又是谁?”
保姆哑口无言,韩文敏脸涨得通红,憋着一口气,胸脯不禁上下起伏着。
民兵们偷偷看,偷偷吞口水,那女人可真白啊,胸也大,怪不得能当县委书记的情人,啧啧。
男人们赤裸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韩文敏将胸紧紧抱住,眼泪忍不住流出来。
韩文涛像团烂肉样被几个民兵从房间里拖出来,怂货就是怂货,能借着县委书记的胆子干坏事,一旦被抓,他崩溃得最快!
周斌就瞧不起软脚虾男人,韩科长的怂样,和那李厂长比起来差远了。听说李厂长硬挺了两天没认罪,周斌估计韩文涛要不了两小时肯定像倒豆子样把啥都说了。
周斌押着韩文涛走了,留下满室的狼藉。
韩文敏自从跟了包知崇,哪里受够类似的委屈?气得趴在真皮沙发上大哭:“去,给老包打电话,他手下的人造反了!”
保姆给书记办公室打电话,包知崇的秘书听了不敢耽误,赶紧跑会议室悄悄告诉了包书记。
包知崇抬手就把一杯茶摔了,骂了一声“废物”,也不知道是骂韩文涛呢,还是骂林大勇,或许两者兼有吧。
“韩文涛已经被抓捕,我提议,释放之前被误抓的肉联长副厂长李立平。”
摔茶杯就摔呗,秦善民浑不在意。
便宜小舅子就掌握在人家手里,包知崇不知道秦善民是怎么想起来为李立平出头的,但现在的情况,显然是不利于自己的。
韩文涛可知道自己不少事,包知崇拿不准便宜小舅子会说出什么话来,深感被动。
他不得不对秦善民妥协,咬牙挤出了一个“放”字。
会议室里,其他人的脸上都变了。
程永鸿心里七上八下,老包都退步了,难道风向真的要变?
要不要转换下山头?秦县长现在很缺人,自己倒向他,应该会受到重用吧。程永鸿一点也没觉得自己无耻,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一切全看利益。
……
“秦县长来消息了,韩文涛招供了,你大舅可以回家了,去兵站接人吧!”
祁震山也是上了年纪,奔波操心了两三天,满脸都是疲惫。宝镜听得消息虽然激动,但也没有完全忘记师傅,她很狗腿帮师傅捶背捏肩,“师傅,让您受累了。”
祁震山摆手,“去去去,献孝心也不是此时,看你心不在焉的。”
宝镜嘿嘿笑,她还得把好消息带回外公家呢。
老人家没少被自来水厂的两名死者家属辱骂,要不是有一颗宠辱不惊的平常心,哪个上了年纪的人能挨下来?
听说大儿子没事了,外公的眉头陡然就松了,疲惫也涌上身,只觉得浑身无力。
宝镜大惊,摸了摸外公的额头,“您是不是中暑了?”
中暑?或许是吧,危急时刻只顾着四处奔波,身体一点小毛病肯定会被忽视。
“立德,你带上你大嫂,还有兰芯、宝镜,都去接你大哥!”
李立德点头,徐海东急道,“我也去。”
外公懒得废话,还是外婆揉着眼睛劝到,“海东啊,你看淑琴挺着个大肚子跟着担忧操心,你留着家里好好陪陪她。”
徐海东讪讪望了妻子一眼,的确是自己太粗心。
李淑琴心情高兴着呢,虽然累,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怎么折腾她。李立平很疼妹妹,李淑琴同样在乎哥哥,“妈,大哥不知道吃了啥苦,我们杀只鸡炖着,等大哥回家就能喝到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