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穆哥都不记得我了吗？”白皎在何翩翩身边，娇嗔的看着穆少卿。
穆少卿低头想了想，“白皎，你好。”
“这还差不多。”白皎笑眯眯的说。
吃饭的时候，白皎拉着何翩翩坐在穆少卿身边，节目的总导演名叫陈秋华，是一个非常知名的导演，大约五十几岁的样子，两鬓斑白，大腹便便，和韩崇关系似乎很好，两人坐在一起聊了很久。
又见到了乔朗，他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刚见面就若无其事的递给何翩翩一杯水，“路上累了吧，喝吧。”
何翩翩疑惑乔朗的好心，但还是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小口，果然呛得咳了起来，小脸立马就红了。
乔朗在一边乐的开怀。
“怎么了这是？”白皎慌忙的拍着何翩翩的背。
“白酒……”咳了好一会儿何翩翩才缓过来，眼泪含在眼圈。
韩崇看过来，何翩翩刚好咳得厉害，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一边笑开花的乔朗。
何翩翩不太能吃辣，看着红彤彤的火锅不知如何下筷，只能对着面前的那道蚝油生菜频频下手。
一个大圆桌上，韩崇刚好坐在何翩翩对面，手里摇晃着一杯酒。
“服务员。”韩崇抬了抬手，“再来一盘虾球芹菜，炸酥鱼，蒜香排骨和一个牛腩汤。”
“诶？韩总不爱吃火锅？”陈秋华问韩崇。
韩崇声音低沉，“嗯，不太喜欢。”
正准备夹菜的间隙，几道清淡的小菜映入何翩翩的眼帘。
何翩翩抬起眼睛，韩崇把着转桌，目光静谧的看着她。
何翩翩夹起一只虾球，放在嘴里细细咀嚼起来。
白皎最喜欢这种饭局，敬酒倒酒俏皮话都做得游刃有余，陈秋华似乎和她很熟，两人一直隔着桌子打趣。
韩崇作为投资人，自然被各种人敬酒，韩崇可不是谁敬的酒都会喝，一些小角色三两句话就能打发走，韩崇的注意力明显不在这里，而是在——
乔朗。
乔朗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崇哥似乎和自己关系特别好，一直在劝酒，韩崇自己却没喝太多。
崇哥都发话了，乔朗哪里敢拒绝，只能一味的喝，乔朗酒量一般，几番下来就已经意识模糊了。
看他实在不行了，韩崇才肯罢休。
“崇哥，来，我敬你，”白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酒过三巡，已经没有多少人在座位上了，敬酒的敬酒，聊天的聊天，只有何翩翩干坐着不知道该做什么。
韩崇抬起眼睛。
“崇哥，”白皎走过去，坐在韩崇身边，目光已经有些迷蒙，出口的话语带着浓浓的酒气，韩崇不着痕迹的和白皎保持着距离。
“这么多年了崇哥，我在天谕这么多年了，您说，您是不是还不认识我？”
白皎仗着自己喝多了，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是不是那天，那天和翩翩吃饭，你才第一次注意到我，说，是不是？”
韩崇快速的瞟了一眼何翩翩，何翩翩刚好在看他。
“你喝多了，我叫人送你回宾馆。”韩崇的声音毫无感情。
“我不回！”白皎伸出手臂，搭在韩崇的肩膀上，“今天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凭、什、么你看不到我。”
韩崇厌恶的看了白皎一眼，顿了顿，嘴角逐渐泛起笑意。
韩崇没有拒绝。
“崇哥啊，太难了，做艺人太特么难了，”白皎醉醺醺的靠着韩崇，“做女艺人更难……”
“嗯，我知道。”韩崇手里拿着一杯酒，漫不经心的应付着。
“没有漂亮的脸蛋，没有显赫的背景，你要我怎么在娱乐圈立足啊！”白皎声音有些哽咽，“还不都得靠我自己，我就靠我自己，怎么还有人骂我，说我是婊、子呢，凭什么这么说我呢！”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时白皎突然抬起头，手指滑过韩崇的脸庞，“我已经做得很好了？那你说，我是谁？”白皎不依不饶，“我叫什么名字？”
“……”
白皎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你看，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白皎彻底醉了，整个人都栽在韩崇身上。
韩崇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
何翩翩已经站起身，开门欲走。
“我草，玩大了……”韩崇暗骂了一句，一把推开白皎，起身大步走出门去。
走廊里灯光昏暗，地毯柔软，何翩翩的背影瘦削娇小。
韩崇一把拉住何翩翩的手，何翩翩吓了一跳，仰头看着韩崇，韩崇的眉眼愈发漆黑。
手指狠狠地钳着何翩翩的手腕，箍得她生疼。
“你去哪？”
“出去透透气。”
韩崇松了一口气，“哦。”
“你怎么出来了？”何翩翩看着窗外。
“我也透透气。”
窗外霓虹闪烁，车流不息，包间里面有淡淡的说话声音。
眼前软玉温香，韩崇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把她抱了个满怀。
韩崇站在何翩翩身后，手臂环上何翩翩的腰身，低头轻嗅着她的发顶，把她整个人罩在怀里。
韩崇的体温一路熨帖到何翩翩的心里，某个地方好像在慢慢融化。
“你干什么？”何翩翩挣扎了一下，韩崇没动。
“我喝醉了。”韩崇耍无赖。
“屋里也有人喝醉了，你怎么不去抱她？”
酸溜溜的，韩崇心里笑了笑。
“她又不是何翩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