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孤儿，能混到现在的地位，恐怕任何事情都是经历过的。

“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我最后一次见他，也是在秦将军家的别墅里。”

“死了，还是活着？”顾一川眉峰骤拢。

“见的时候就奄奄一息了……”郑仕元声音有些颤抖。

这一幕他脑子里一直印象深刻。

曾经明艳动人的女子，面容枯槁的躺在床上。干瘦的手臂上挂着水输液。

只是为了让当时还算禁片的《风雨飘摇》立项过审啊。他将顾明兰介绍引荐给秦将军。

郑仕元伸出手掌，蒙住自己的脸胡乱抹了几下。整个人沉浸在罪责中，没了生气。

“郑老先生？”

两人立在后院门口，忽然，远远的就传来了一道硬气中带点柔和的声音。

顾一川和郑仕元双双回头，却是一身黑色塑身运动装的秦破军出现在了剧组。

隔他们几乎有两间房那么远。

满满的阳光在他身后，却都抵不过他脸上阴柔的笑。

郑仕元似乎是看见了救兵。

悬在喉咙口的心忽然就平稳的落了下来，他立马转过身，朝着秦破军所在的方向，步伐都几乎是激动的。

顾一川没转身，也没有阻拦。

他收回头，望着后院里高大的桂花树下稀稀疏疏落下来的金色的阳光，双手斜斜的插在兜里。

片刻后，秦破军已经走过来。

“听说你和莫妮卡先生有赌约？”秦破军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来。

顾一川没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