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式的口吻,毫无温度的声音,这种狠戾下的沈逸轩让柳如萱不禁有些胆寒,他正咬牙切齿的,极力隐忍的望着柳如萱。
“啊!你放开我!我去哪了,和谁在一起,我几点回家,和你有毛关系!”柳如萱再次尝试挣开,她拼命的想摆脱他给的枷锁,摆脱他的禁锢。
“柳如萱!我再说一遍,你是我的老婆,一辈子都是!所以你归我管!”
柳如萱身体一怔,他的声音寒冷到极致,即使在黑暗的屋子里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冷凌的视线,就像他的身体一样,从内到外散发着寒气,让人冷到颤抖,冷到心死。
“你不可理喻!明天我会起草一份协议书,如果你不同意协议离婚,我会向法庭提起离婚诉讼,你不是法,也不是天,我柳如萱是个自由的个体,我的未来我说了算。”
柳如萱用另一只手狠狠的攥紧沈逸轩的胳膊,由于太用力,指甲早已深深的扣入沈逸轩的胳膊内,鲜红的液体在一点点的顺着胳膊往下流。
~~~呜呜……打我吧,骂我吧,各种求向我砸来吧,逸轩又和小萱萱吵架了~~~~~
第十九章 倚遍栏杆 只是无情绪
打够了,闹够了,柳如萱疲惫的垂下了眼眸,动了动薄唇:“难道要一直这么站着吗?”
“啪!”
灯光骤然亮起,眼睛被猝不及防的光线刺的生疼,柳如萱条件反射的拨出嵌在他肉里的指甲,挡住了灯光,心里又把他一顿臭骂。
顺着灯线望去,沈逸轩看到她滴着血的指甲,活像一个吸血鬼,在一点点的吸吮着他的血。
可是他就是那么贱,甘愿被她吸噬。
沉默半响,沈逸轩迈着轻健的步子来到沙发边,优雅的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他点了一颗烟,烟雾一点点升起,给原本紧张的气氛增加了点点神秘感。
“上法庭?”沈逸轩清冷的笑了笑,眸中闪着骇人的光,他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着急想见她,她更不会理解当自己看到她失魂落魄的坐在薏语门口时,自己的心里有多痛。
他打发掉了叶敏,焦急的跑到这里,就是为了看看她,可是她的心里似乎根本没有自己的位置。
沈逸轩心里抓狂,柳如萱怎么就想不明白,有问题找他!找他!找他!为什么她宁愿找东方浩,找金城,却不屑对他说一句,难道在她的心里,他永远都只是一个局外人吗?
即使是,他也不愿放手,因为一撒手,他怕再也抓不住。
等不到沈逸轩有效的回答,柳如萱抿了抿唇:“沈逸轩,你不觉得咱们现在的关系让三个人都没法正常的生活吗?还是你打算孩子一出生就让叶敏拿了钱,滚蛋!”
柳如萱一字一句的说着,感觉把回避多日的话说出后,撕伤的不仅仅是他的心,还有自己的心。
沉默,又是沉默,若大的房间里除了撕扯心房碎片的声音外,别无他声,空间中游转着痛苦的喘息声,压抑的让人无法思维。
被剖开了心脏,敞开晾着,沈逸轩深邃犀利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望着仍然站在玄关处的柳如萱,她就是一头桀骜不驯的狮子,带着她毫无温度的心脏,在他的世界里走了一遭,然后没心没肺的想抽身离去。
沈逸轩拼了命的想驯服她,想走进她的心脏里,可是却总节节败退。
对于她,沈逸轩真的毫无办法,商场上,他可以叱咤风云,可是在柳如萱身上,软也不行,硬也不行。
“明天我要出差一周,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许久,沈逸轩用很深沉的声音吐出一连串的汉字,然后甩门离去。
关门声很响,像是在发泄,也像是在捍卫自己受伤的心。
柳如萱被震的打了一个冷颤,在心里又把沈逸轩骂了一通:“要不要这么用力。”
好吧,看到他被自己气的早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份,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自责。
房间里又瞬间恢复了死寂,空旷的复式别墅里一下子只有柳如萱一人,有那么一秒,她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变的空荡荡,她很想像所有失恋的女人一样瘫坐在地上,然后大叫,大喊,然后痛痛快快的哭一通,可是她却强制开心的哼着小曲上了楼,来到卧室,洗澡,换衣服,睡觉。
时针指过夜里十一点,柳如萱在床上不停的打滚,小声的嘀咕着:“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九十九只羊,一百只羊……一百一十一只羊……啊!什么鬼!”
是哪位脑残的说属羊可以睡得着觉的!
柳如萱狂吼,猛的坐起了身子,然后疯狂的挠着头发,暗黑的屋子里,她披头散发,穿着白色的睡衣坐在红色床单上,由远及近,让人心里一阵发悸。
沈逸轩带着一腔怒气来到了沈宅。
客厅里刘唤月正欲将热好的牛奶端到叶敏的房间,看到从外面进来的沈逸轩,灵机一动:“逸轩回来了,嗯,你帮我把这个端给叶敏吧,我还要去收拾一下厨房。”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沈逸轩眼神微沉,看了看刘唤月送过来的杯子。
“唉,你走了,她心情当然失落了,刚刚睡着睡着突然醒了,我觉得牛奶有助于睡眠,所以倒了杯给她送。”声音里听得出的哀怨,刘唤月说着说着,眸间开始泛起水雾。
不觉做作,反倒显的真实。
内心忽闪的内疚被刘唤月的话点醒,沈逸轩端着牛奶,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