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莫卡一直站在客厅里没动,辰格转过头看到莫卡正盯着自己:“你又露出那种依依不舍的表情了。”
“我才没有。”
“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我都说了我没有,好吧,有那么一点吧,毕竟还是跟你认识这么久了,像我也会想郝帅啊。”莫卡撒谎了,他怕辰格看出自己的感情,他怕辰格厌恶自己。
辰格站起来走向莫卡,伸手抬起莫卡的下巴:“那你也用这种表情看着他吗?”
莫卡迅速的撇开头:“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我这人开不起玩笑的,像,像上次那个吻一样,虽然我知道这是朋友之间的晚安吻,但我又不是外国人。”莫卡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随便你怎么想。”辰格面无表情。
什么嘛,说生气就生气,任性的是他才对吧。莫卡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你要不要送送我啊。”
“不要。”
“马上要过年了,你就收收你那大少爷脾气,我都帮你收拾东西了,你就不能送送我,等一下,我上去把行李箱搬下来。”莫卡已经自作主张了,自己在那里想象着这两天辰格孤单的样子,莫卡就有些沮丧,把喜欢的人一个人丢下是件很难的事。
站在楼下,莫卡望着前处等出租车,毕竟提着一大箱子行李挤公交车不太方便,两人都没有说话,莫卡是不知道在这种场景下应该说什么,那种不舍的情绪明明已经溢满心底,脸上却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伪装是件痛苦的事,一不小心就会全部泄露。
出租车停在莫卡的面前,莫卡把行李箱放到车后,深深的看了辰格一眼,张着嘴想说什么,但只觉得喉咙干涩,最终还是钻进了车子里,告诉了司机地址后,就开始酝酿这股悲伤的情绪,辰格也跟着坐进了车子。
“你这是干嘛。”
“呐,既然今天、明天都没有事做,那就去你家吧。”从辰格嘴里说出来的话,似乎平淡的像一般的日常用语。
可对莫卡来说不完全不一样了,他先是脑子空白,紧接着脑子发热,再紧接脑子就不听使唤了:“啥!我为什么要让你去我家。”
“就这么决定了。”
“你一个人在瞎决定什么了,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喂!”
车子已经开动了,莫卡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偷偷的把手机背到身后,给妈妈龚容发短信:
“妈,你在干嘛。”
“打麻将。”
“急事,快回去收拾房间。”
“没空。”
“真的非常非常急。”
最后一条信息如石沉大海,再也没有音讯。
辰格盯着莫卡那焦急的脸:“我说,你不想我去吗,莫卡?”
好,好狡猾!明明知道我喜欢听他叫我名字,他肯定是故意扰乱军心的,莫卡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裤子,稳住,良久莫卡咬咬牙把头撇到一边去:“那你不能乱翻我东西。”
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就到别人家里,这家伙还真是随便。莫卡偷偷瞅着旁边的辰格,好看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也对,如果真能猜透他的话,自己也不用这么辛苦。其实,做朋友比莫卡想像的要累。
如果自己一直不说,那辰格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自己对他的心情呢?
“对了,你出来时把门锁好没?”
“好像有吧。”
“什么好像,你也对自己的各人财产有所警惕好不好。”
莫卡的心情是忐忑的,努力回忆着家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但也许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太多了,搞得莫卡非常后悔同意辰格的要求。
莫卡的妈妈龚容在住的楼下租了小门面做火锅生意,秉着健康、卫生、量多这些已经快要灭绝的优点,生意还算过的去。这个社会也许是发展的速度太快了,于是甜 味剂、地沟油这些以前从没有听过的名字已经成了生活的必须品,谁不用谁就不是潮人。看着店里生意逐渐走上正轨后,龚容就懒得管了,交给别人打理,只是偶尔 去视察一下。然后寒、暑假的时候,莫卡这个廉价的劳动力就派上用场了,拼死拼活的累上一、两个月就给500块工资。
龚容的生活是非常有规律的,早上12点起床,去外面随便吃一点,下午去打一场麻将,如果手气好,晚上再打一场,手气不好的话晚上就窝在家里qq斗地主,申请无数个qq号,这个欢乐豆输完了,那个qq再接上。
虽然莫卡也多次批评龚容这种堕落的生活。
龚容自己也有理:现在都把儿子盼出来了,自己就不能享点福啊。这让莫卡无话可说。
莫卡打开门把辰格让进屋,本来想说些房子小别介意这种客气话,可后来想想太矫情,也就没说出口。
辰格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很简单没有太多的装饰,家具全是白色和灰色,连地板也是偏白了,采光度也挺好。走廊有一堵照片墙,辰格走过去,是莫卡小时候的照片,似乎到十几岁的样子就没有了,照片上一个染黄头发的小子对着镜头咧开大大的笑容,一副满足美好的样子。
见辰格一直看自己的照片,莫卡有些不好意思走过去,站在辰格旁边:“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以前的,已经有好久没拍了,不准笑我以前丑。”
“为什么现在不拍了。”
“长大了就不想做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了。”莫卡说完以后顿了顿,然后手指着照片里一个中年男子:“这是我爸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