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如果说老大老二进去的虐菜的话，那他进去就是踩蚂蚁了，“大爷爷还没回来吗？”

今天是家里动物定期检查的日子，尤其五只小松狮要打疫苗，所以梁季文中午吃完饭就带着一车闹腾得不行的小动物去了收容所。

四合院大，养得动物也多，画眉百灵鹦鹉都是从小养的，平时也不把它们锁屋子里，想逃跑的早就跑光了，剩下的都是死心塌地跟着他们家的，所以也从来没锁过笼子。小猫小狗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家养狗一养就是好多。

八三年开始，因为承包的山地越来越多，家里的狗是几十只几十只地养。燕京养动物有规定，所以养得少了，除了一开始抱养的三小只后来的猫狗全是捡的。

湛九江在郊区还特意承包了六十亩地，开了个收容所，周六周日有空的时候就带着家里的小孩过去玩。

平时收容所有专门的工作人员负责，除了几个老员工，大部分都是大学生。湛九江给开的工资不低，即使是兼职一天也有一百五十包三餐有车补，很多大学生都喜欢那收容所兼职，有时候还有很多免费的志愿者过去。

收容所的动物不少，大大小小四百多条小生命，虽然也有被收养走的，但被救助的更多。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养动物的人越来越多，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坚持养下来。

其实养宠物是一个很需要耐心，毛孩子不是人，听不懂话更说不了话，双方无法交流。而且即使是人也有吵架闹矛盾的时候，更何况是人和动物呢？人和宠物从一开始的地位就不是平等的，所有一旦人生气或是烦躁的时候，丢弃就成了一个理所当然的选择了。

这几年燕京里的流浪动物是越来越多，种类也越来越繁杂，大街小巷里只要留意都能瞧见几个脏兮兮的流浪动物。哪像八十年代那会儿，他们院子多了三只小不点还要被议论上好久。

收容所有齐全的设备和三个专门的兽医负责收容所动物们的健康，梁季文这次过去，一来是顺便把家里动物送过去做个检查，二来也是要去跟人谈一下转接承包的事情。

收容所虽然有六十亩地，但是随着收容所里头的动物越来越多，地方已经有点小了，正好旁边有人不准备再把地承包下去了，梁季文就顺便走一趟把事情谈下来。

梁季文一开车门，猫狗鼠鸟就跟逃荒似的拼命地往外面冲。

“绑架啦！绑架鸟啦！”

“坏蛋——坏蛋——”

两只鹦鹉拍打着翅膀一溜烟跑到老大的头上，抻着脖子叫了两声就把脑袋埋进翅膀里，在老大头上瑟瑟发抖装软弱。两只鸟是被老大捡回来的，跟老大关系最好，所以最先找的就是老大。

“嘭——”老大启珉眉心一下就多了一道红色的弹痕，一枪爆头！

启珉要气死了，场上就只剩三个人了，马上他就能赢了！

两只鹦鹉知道闯祸了，什么软弱也不装了，拍拍翅膀赶紧跑。

两只画眉和四只百灵逃出车门后找了棵果子多的树，脑袋一点一点，先吃点东西压压惊。

虎斑猫悄悄是个一点也不悄悄的姑娘，下了车就窜到树上喵呜喵呜地开始声讨梁季文的恶劣行径；布偶巧巧是个小心机，迈着优雅的小步先去找湛九江给它主持公道；英短巫巫夹着尾巴在树上几个跳跃就不见了；最淡定的就是虎斑大王了，它是家里动物的王，优哉游哉地跟着湛九江下了车，蔑视了一下不淡定的手下，才跑去找小孩们要吃的。

金毛姑娘名字就叫姑娘，它是个温柔懂事的好姑娘，不过和所有动物一样，它最怕的就是兽医了。姑娘几步就扑到湛渊和身上，呜呜呜地呜咽着求安慰。湛渊和赶紧抱住它，摸着姑娘的脑袋安慰它。

京巴嗷呜是因为性格有缺陷而被丢掉的，嗷呜太过羞怯太过胆小，从车上下来后就缩到花盆里把自己团成球。梁季文不敢去碰他，他是把它带到医生那里的坏人，这要再过去得把它吓死。

“萌萌。”梁季文把梁檬语喊出来，“嗷呜今天去医院了，你去抱抱它哄哄它。”

泥巴是华夏最常见的土狗，不过他的战斗力和智商却是最高的，作为家里最勇敢最勤劳的狗，一回来就加入战场，汪汪汪地开始搜寻敌人，终得胜利。

“大爷爷，船长呢？”梁齐铭左看看右看看没见着船长，不由出声问。

“船长想要和它的小伙伴们一起玩，这段时间就不回来了。如果想看他的话，那我们就去小丛林找他们。”“小丛林”就是收容所的名字了。而船长是只“海盗”狗，被人送到救助站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在流血，身上全是伤口，后腿少了一只，后来虽然命保住了，但是却没了一只眼睛一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