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真的,才一年多而已,瞧瞧都发生了什么,她自己去想,都不敢相信。
一年多前,要有人告诉她,她会嫁人,还会当皇后,她一定会说那人病的不轻。
徐昭星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还叹了口气。
章得之满目的情意快溢了出来:“倒是我疏忽了,你且放心,以后再不会叫你累了。”
生活本来就是累的,如果你感觉不到累,那一定是有人站的比你高,替你分担了生活的重力。
人有时就是这么矛盾,既想要自己生活的没有压力,又不忍心他人替自己扛起重担。
徐昭星又叹了口气,认了命:“大典别那么繁琐。”
听她这么说,章得之安了心,他笑了笑:“放心,不过就是祭一祭天地,新任的司天监乃是古济道人,他会看着办。”
徐昭星记得章得之的身边有一个道士,问他:“你不是不喜炼丹术?”
这时候,章得之已经从床沿边立了起来,回头看她道:“我留着他看天相而已,你再睡一会儿,我这就要走了。”
他走之后,徐昭星迷迷糊糊,总是睡不踏实,索性起床。
慧润已叫人把所有的箱子摆到了院子里,见她起床,还道:“圣上交代了,让收拾东西,过了午时,就让徐将军派人来抬进宫。”
“登基大典不是在七日之后?”
“圣上只说让抬箱子,没说圣人也要跟着进宫。”慧润想了一下,这样说。
昨日还叫她夫人,今日就成了圣人,不用问,多半是章得之教的。
还有什么只抬箱子,没让人进宫!我去,把她的“刷牙”杯子,洗脸“毛巾”,全部都让人抬走了,还不让她进宫,这才是耍的一手的好心机,造孽啊!
真想打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