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什么遮?又不是没见过!”寒子时从衣架上一条毛巾,微微挑眉,“要我抱你出来?”
顾繁朵连忙夺走浴巾,红着脸啐他,“你出去!”
寒子时看了看腕表,“给你三十秒!”说着,便迈开长腿,走出浴室。
顾繁朵忍着疼痛,赶紧裹了浴袍出来,远远地望着寒子时,冷冷道:“干嘛?”
寒子时仔细查看了刚刚买来的药膏使用方法,抬眸,“过来!”
顾繁朵觑见寒子时手里的东西,面上不由一热。心道:敢情这家伙是去给她……
“我自己来。”顾繁朵伸手,欲拿走那管通体碧绿的药膏,没有得逞,因为寒子时举高了手臂,眼神清澈而坦然地看着顾繁朵,“你确定你能搞定?”
寒子时的这种不要face的姿态,让顾繁朵大窘不已。早知如此,她还不如自己忍着疼,去买呢。
寒子时懒得跟顾繁朵磨叽,直接动手。
顾繁朵羞恼不已,不愿意被以这种方式服侍……太羞人了。挥舞着胳膊腿挣扎,冷不丁扫到寒子时那条受伤的手臂。
寒子时倒抽一口冷气,黑了脸,“顾繁朵,别闹!”说着,便整个人压了上去。
顾繁朵手脚都被寒子时钳制住,耳边是他呼吸间喷发的清淡的麝香味,心脏咚咚咚慌得厉害,“寒子时,你敢再动我一次,试试看!”
寒子时被顾繁朵闹得够呛,“顾繁朵,信不信我抽你一顿?”
“你打死我好了!打死我,你不就可以去跟你的诗意姐姐双宿双飞了!”
“顾繁朵,你可真敢说!”寒子时气得额角突突狂跳,心想:他才是眼瘸!当初竟然觉得这妹子安静温柔萌萌哒……才怪!分明一泼猴。
简直是误上贼船。
误上就误上了吧,总不能让这泼猴钻出他的五指山!
寒子时半边身子横压着顾繁朵,直接剥光。
顾繁朵尖叫。
“你叫啊,尽管叫!只要不怕把安安和周妈叫过来!”
“……”
被捏住七寸的顾繁朵颓了。也就是这一晃神的功夫,她被寒子时得了逞……
寒子时给顾繁朵上完了药膏,去浴室洗了手出来,见着顾繁朵已经穿好了衣裳,盘腿坐在床上,赌气地背对着浴室而坐,黑眸有些深地盯了她一眼,举步往外走——
“顾繁朵,抱歉。不会有下次了。”刚刚上药的时候,发现好几处被撕裂了……是他的罪。顾繁朵是要陪他过一辈子的那个人,他怎能为了自己,这样弄伤她。
“你放心。等你全好之前,我不会碰你。”
如果说顾繁朵听到前句,心底泛起尴尬的甜蜜,这一句,便似一阵西伯利亚的寒流刮得她遍体生寒,一句话脱口而出,“那你要去碰谁?”
寒子时握着门把,顿住数秒,才缓缓转身,眼神越发黑沉如深潭之水,“顾繁朵,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寒子时,你若是碰了其他女人,就不要再爬我的床!”顾繁朵侧躺在床上,背对着寒子时。
“顾繁朵,我和洛诗意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是还是不是?抱歉啊,天知地知你知她知,我不知!这些年里,我可没见着你对哪个女人的态度比对她好,包括梁时时。”
“呵,原来你也知道!顾繁朵,你摸着胸口问问,我对你好不好?”
砰地,门被大力掼上。
寒子时黑着一张脸,蹬蹬蹬下楼。
周妈从厨房探出头来,“先生,您回来吃午饭吗?”
寒子时换上皮鞋,砰地甩门而去。
周妈吓得一哆嗦,自言自语道:“先生怎么又气上了?”心想:先生这回不是弄来一美女,坐看太太吃醋发飙的吗?怎么还是他自己生气呀?先生可真够可怜的。
被周妈贴上“可怜”标签的寒子时,大年二十九中午上了微.博头条,被人拍到和一名极品美女共进烛光晚餐,饭毕,还双双去了酒店。记者蹲点一晚上,拍到两人清晨前后离开酒店的画面。
虽然视频拍得很模糊,但并不妨碍顾繁朵看清楚寒子时穿的衣裳并不是昨晚出门的那一身……
只要一想到寒子时昨晚和洛诗意共处一室,她就想杀人!
周妈一早就从她的孙女听到了这个火爆的消息,给一宿未归的寒子时开了门,便忒有眼见儿地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就算发生十级地震,她也打定主意不出来。
寒子时昨晚和洛诗意忙碌了整整一夜,才基本修改完所有。他本想趁热打铁,今天再捣鼓一天,敲定最终版本,可洛大美人不干了!叫嚣着一夜没睡,简直是她的美容大敌,死活不乐意继续,扬言他要么找别人帮忙,要么就等她睡够两天两夜,明年再说!
除了洛诗意,寒子时不想找别人帮忙,他不是怕泄露出去,而是单纯看好了洛诗意这名神出鬼没的金牌音乐制作人的品味和眼光。为了给顾繁朵完美的惊喜,寒子时只能忍了。
寒子时有求于人,忍了洛诗意;然而,顾繁朵却不会忍,再忍下去,她就成忍者神龟了!
顾繁朵竖起耳朵,听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立马摆出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的架势,冷冷地看着寒子时。为了显得有精神有气势,她还特意画了一个冷艳霸气的淡妆。
寒子时愣愣地盯着顾繁朵那种精心描画的脸,眨了眨眼,上下打量一番……确定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确实是他老婆,这才打了个呵欠,乱没形象地进了浴室,冲了个几分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