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下,目光如月辉一般浮起来,化成澹澹的水波,将她包围。
“可是我自己怎么也没想到,那年却因为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小丫头,毁了我的面具。”
安澄的心狂跳了起来:“你、你说什么?”
“我说那年的我,整个家里没人敢惹。大人孩子们都凡事顺着我,让着我,可是偏偏有个小丫头不识相,到我家里来竟然敢胆大包天地赢了我。我气死了,后来晚上还关起门来,自己大哭了一场。”
三岁那样的年纪,不得不戴起不知喜怒的面具,却终究因为一个直白清冽的小丫头,终于大哭失声。
那哭声、那泪水,终于洗尽了那年幼小无助的彷徨。
他的真面目,也许从那一年起就注定,只为她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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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搅乱了她的心,让她的心湖上一串又一串涟漪。
她却不想叫他看出来,便冷硬地仰头看他:“你今晚……就是特地来给我讲这个的?”
他轻声一哂:“没,我原本是想来谈沙发和巧克力的。”---题外话---谢谢蓝的大红包+月票,流年的红包
6张:如果月球
3张:肉团子咩
1张:快乐的鱼、cj、d99
☆、263、不管怎样,我都爱你(1更)
他这副模样,就又像十六岁那年独自承担起光碟的事,孑然一身走进黑夜。她从楼上跳下来追出来,顾不上穿鞋。他叹息着单膝跪地为她穿上他的鞋。
她问他为什么,他却一脸清淡地说:“因为我有脚气。”
说的欠揍,可是心意却沉甸甸地,令她屏息。
绂.
“完蛋玩意儿。”她暗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