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楚闲含笑从墙角走过来,面上映了温暖的灯光。
安澄张大了嘴:“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楚闲哑然失笑:“怎么忘了,我们最初遇见的时候,几乎你每次都是要去厕所?”
温润的男生,面上也漾起羞赧的红:“放学到处都没找到你,我想似乎可以到女厕所门口来碰碰运气……”
安澄也尴尬得背过手去抠墙皮。
可不是嘛,楚闲没说错。而且这次还成功地“活捉”了她。
“你、你怎么也还没走呀?”安澄故作轻松地问。
楚闲歪了歪头:“因为,我们应该去接正正回家了呀。”
放学了走廊上的灯光都调暗,他就在幽弱的灯影里向她灿烂地笑:“向楠那边我已经问过了,她说不介意我们把正正带过去。她还说她的小女儿康缇也十分喜欢天鹅的,所以就算有人查问起来,她作为业主,也可以帮我们担保,签笼养疣鼻天鹅的承诺书,让正正躲过扑杀。”
因为疣鼻天鹅现在正遭遇到的特殊命运,所以安澄在没有征得寄宿家庭同意之前,是不方便将正正直接带过来的。甚至如果业主和周围的邻居一旦举报的话,正正的命运就堪忧。只是她昨晚被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给绊住了,还没来得及跟向楠征询意见,本打算今晚看过正正后,回去再跟大康和向楠商量的,却没想到楚闲都已经帮她做好了。
她感念微笑:“楚闲,谢、谢谢你。”
楚闲轻笑,“又说傻话了。我说过,对你好,是我自己想做的事……不用你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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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叫了辆计程车,驶向楚表哥的店。
安澄在路上给爸打电话,告诉爸从今晚起,不用爸去接正正回家了,她会将正正直接接到寄宿家庭去。
爸那边很静,看样子不像是在诊所或者出去应酬的模样。安澄便多问了句:“您,在家?您,有没有好好吃饭?”
其实……虽然说是跟爸有些疏离,可是这样搬出来寄宿,爸就又剩下自己一个人在家,她也放心不下。
杜松林听了十分惊喜,举着手机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女儿是不太善于表达感情的孩子,尤其又有了结巴的小毛病,所以这孩子即便是跟他,也是几乎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便是这几个字,也是弥足珍贵了。
安澄听出了爸的呼吸有些重,也尴尬地不知再说什么好。两父女就这样隔着电话,默默无言。
就在这时,也许是爸那边太安静了吧,安澄忽然听见有人在唤:“松林?饭做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