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开灯,窗外的灯火未熄,落在两人交缠的躯体上,路一鸣触手就落在翟猛的冰凉皮衣上,滑向他的肩,握着,重重地埋首在他的肩头,像是交付一切心事:
“我就不该让他进这个圈子。”
“我还能,继续保护他”
翟猛手下隔着布料套弄揉捏路一鸣那处,坚硬勃发的性器顶着布料,呼之欲出,翟猛也起了反应,但他并不着急纾解yù_wàng,反而一心一意取悦路一鸣,一手抬起路一鸣的脸,看见他自我谴责的神情,心底一软:“你把你自己当什么?”
“没有谁,能保护谁,一辈子。”
翟猛缠绵地吻上他,浅浅地撬开双唇,试探性地伸入,还没与舌尖交缠,翟猛吃痛地扯开,浑身上下俱是一震:
“你。”
路一鸣唇角带血,他狠狠地咬下翟猛的舌,残余的血液还留在他的唇上,透出妖冶的红来,翟猛还没反应过来,路一鸣伸手按住他的颈脖,反向把他往身后推,一双眼眸散发出危险的信号:
“你有资格说这话么。”
路一鸣愤恨地顶开翟猛的唇,翟猛毫不挣扎,伸出手来紧紧回拥路一鸣,加深这个血腥霸道的吻,路一鸣的舌尖缠绕他的,两人彼此追逐,分寸丝毫不让,翟猛的手只敢在路一鸣的腰间游走,本想往下继续探索,一只炙热有力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忽而唇分拉出津液,双眸定定看向他:
“翟猛,你他妈做梦呢。”
翟猛被路一鸣发现企图,只好悄悄收手,舔着脸又去伺候路一鸣,轻柔地吻着他的唇:“我哪敢。”
第二天一早,卢敬希带上昨晚写好的离职申请,来到了公司。
还是像往常一样,与办公室的同事打招呼,他内心酸涩无比,佯装一切无事发生,尽量掩藏眼底的悲伤,他站在张经理的办公室门前,深呼吸,而后抬起手敲响了门:
“张经理,我是小卢。”
办了离职的卢敬希,特意在下午6点来收拾自己的东西,大楼的灯都关了,所有的人都回家了,只剩应急通道楼梯间的灯还亮着,他摸黑走进自己的办公区域,窗外霓虹灯闪烁着不同的颜色落在桌上,卢敬希拿出一个巨大的纸箱,把桌上所有的东西一一整理,脑海里都是他与同事们朝夕相处的画面,还有上午张经理的话:
“小卢,发生什么事了,你要辞职?”
“嗯,家里出了点事,也许会搬到外地。”
他撒了一个蹩脚的谎,为了掩饰,他不敢和张经理对视,心中暗自庆幸不是和展星迟打报告,否则只需一眼,展星迟就能戳穿他的谎话。
“搬哪儿去啊?要不等展总回来,看看能不能给你调到外地分公司?”
张经理从座位上站起,叹了一口气,“本来想告诉你,等展总回来,我们就可以去总公司了,没想到,哎。”
听到此处,卢敬希的眼眶发热,看向张经理的视线有些模糊,但他梗着颈脖硬是把眼泪逼回去,镇定地扯出一个微笑,故作轻松:
“还是别惊扰展总了,家里这事来的也急,恐怕等不到调令。”
“一直以来,谢谢张经理对我的照顾。”
卢敬希朝后退了两步,对着张经理深深地鞠躬,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滴在地面,张经理伸出手握住他的肩,两人对视时,张经理又是叹了一口气:
“小卢,你这样吧。”
“要是还能回来,记得给我打电话,去总部找我。”
又是一张名片,卢敬希一言不发接过明信片,坚定地看向张经理:“谢谢张经理,下午我来收拾东西,把工作卡放在桌上。”
他落荒而逃,没跟任何人告别,毕竟他编不出什么像样的理由来解释为什么辞职。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价格低廉的筒子楼,他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了一番,房产证被抵押,上次给他打电话的男人限他今天搬出所有东西,上交钥匙,否则把他爸的小指剁下来。卢敬希恨声说了句好,连带把员工宿舍也退了,一个人筋疲力尽地安排好了所有的事。
夜色掩盖一切深沉的情绪,卢敬希把桌上所有属于他的东西收拾好,伸出手抚在格子间的边框上,不舍与留恋都写在脸上,这是他曾经奋斗的地方,谈不上有多少感情,但他在公司里很开心,他很珍惜,但这份美好,只能藏在心里,等还完债,或许还能再回来。
他摘下挂在脖子上的员工身份卡,上面是他的照片,耀威集团房地产股份有限公司分公司——策划部,卢敬希。
一滴透明的液体落在照片上,员工身份卡安静地躺在桌上,卢敬希头也不回地抱着纸箱离开,他左手掏出手机,拨打已经存入的号码:
“钮老板,我是卢敬希,我和你签,立刻放我妈妈回家。”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薛熠在美国追的人是展星迟。”
“他为了展星迟退圈,一心一意追他,结果展星迟不仅不待见,还很厌烦薛熠。”
“还有呢。”
听到此处的路一鸣不由得暗爽,展星迟反将一军实在深得他心,薛熠也有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时候。
路一鸣裸着上半身站在床边,腰间围着一条浴巾,他端起桌边的水喝了两口,看向躺在床上抽烟的翟猛,浑身布满他落下的痕迹,翟猛看向他,把烟灰抖落在床头的烟灰缸中:
“没了。”
“我也是上次喝酒听何畅随口扯的两句,其他细节,就不清楚了。”
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