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你现在说,卢敬希你要定了?!”
“卢敬希,你究竟上过多少人的床?”
“你是不是跟路一鸣睡过?”
“跟翟猛也睡了?”
薛熠步步逼近卢敬希,一手揪紧他的衣领,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撕裂般,愤怒地质问,他一把掀去披在卢敬希身上的衣服,一手就这么拎着卢敬希的衣领,脸贴脸:
“难道,跟展星迟也睡过?”
咬牙切齿,凄然绝望。
薛熠最不想承认展星迟和卢敬希睡过,不过看这幅样子,卢敬希一定和展星迟睡过。
薛熠接受不了,即便是他擅自推理的结论,他也不想认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把卢敬希弄死。
卢敬希猛地挣脱了薛熠的禁锢,颈脖上的青筋暴起,他受不了,被曾经是心尖上的人如此冤枉,也不能容忍薛熠这样看他:
“我没有!”
苍白无力,在薛熠看来,卢敬希这样的辩驳,毫无说服力。
“我从始至终喜欢的人都是你!”
卢敬希吼了出来,他从没有如此委屈过,悲伤绝望的情绪如潮水覆灭,再一次从他的头顶浇灌至足底:
“你有没有良心,薛熠!我他妈从来没跟别人上过床!除了你!!除了你!!”
卢敬希反手握住薛熠的衣领,朝他吼,眼泪顺着眼眶流下。
他跟薛熠在一起本就是错误,本来就不该在一起,像飞鸟与鱼,北极与南极,在机场等一艘船那样荒唐。
卢敬希颓然地松手,朝后退了两步,捡起地上的衣服,他看着薛熠呆滞的双眼,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最后一次,最后一眼,卢敬希笑着,再次用眼神描摹这张,他爱的如此痛苦的脸: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送的东西,你可以不要,也可以拒绝,我都能接受。”
“但你为什么要玩弄我,次次给我希望,又次次推开我。”
“现在来羞辱我,看到我这副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
“你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爱到刻骨,爱到卑微,爱到不顾一切,甚至到了众叛亲离。”
“我为了你,什么都能做,可是你呢,不问我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会辞去工作,你在乎过我吗?爱过我吗?”
卢敬希想到这里,仰头,一手拭去泪水,又再次看向薛熠,自嘲地笑道:
“不,你没有,你只是把我当做一个消遣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只会践踏我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