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你有个好哥。”
……
现在路一鸣知道了,他是蠢,薛熠是疯,两个人完全是无可救药的病人。
“能闭嘴不。”
“我从小父母就不在身边,出国的时候,他们俩还背着我离婚。”路一鸣看薛熠拿勺子在咖啡里不停搅动,“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还被人耍的团团转,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他妈活该。”
“是,我活该。”
薛熠扬头一笑,路一鸣没脾气地瞪他一眼,谁想到突然一个身穿耀威工作西装的人进了咖啡店,两个人猛地低下头去,生怕被人看见。
尤其是路一鸣,他在耀威露过脸,要是被人发现——
“哟,这不是路少吗,怎么在这里喝可乐。”
c,ao。
路一鸣暗骂一声,刚要抬头打招呼,就被薛熠拉着跑出了门。
“你他妈跑个屁啊。”
“要是被展星迟发现,就盯不下去了。”
两个人跑了三条巷子,弯腰喘着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是喘着说完的,路一鸣伸出拳头砸在薛熠的肩上:
“盯着顶个鸟用,你的计划是什么,说给我听。”
卢敬希还是违背展星迟的命令,自己一个人悄悄去公司上班,只不过在中午吃饭前就被展星迟发现了。
本来以为免不了一顿骂,没想到展星迟什么都没说。
卢敬希战战兢兢地坐在椅子上办公,不过繁忙的事务让他很快忘掉了担忧的情绪,上次跟进的项目晚上有酒局,而且对方还是亚泰投资公司。
看见亚泰投资公司,卢敬希心里咯噔一下,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他和薛熠早就结束了,两个人就算面对面也没什么好怕的,他对薛熠已经不存在任何幻想,也没有任何爱意,薛熠早就把他一腔热血浇凉了,他现在只想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有没有伴侣都无所谓,他从来没让人发觉自己的不同之处,以至于父母私自给他安排了相亲。
明天下午三点,他要跟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孩子谈婚论嫁。他本想推掉,话还没说完,对面就无情地挂掉,说什么也要然他去见人家姑娘一面,妈妈说他老大不小了,也该成个家,父母照顾不到的地方,也该让一个贴心的人照顾他,而且之前他为家里c,ao劳了那么多,父母也给不了他什么,只能在他成家立业之后帮帮忙。
对于父母这个想法,卢敬希完全不能理解,他现在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根本不需要什么人陪伴,他完全有能力照顾自己。
展星迟背靠沙发,无心办公,他不是没谈过恋爱的毛头小子,只不过从来没跟男人谈情说爱,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卢敬希对他有别的心思。
不过这次更奇怪的是,他对这份心思居然一点也不抗拒,甚至想试探卢敬希对他的喜欢,究竟喜欢到了哪一步,是只喜欢这一阵子,还是喜欢一辈子。
……
他从来没想过和某个人过完一辈子的打算,被自己的想法所惊,可仔细一想,卢敬希的确是一个让他比较有安全感的人,做事稳妥,会做饭做家务,照顾人也相当细致,他一次次地试探卢敬希,也不见他有任何反感的情绪。
展星迟承认自己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从父母卷入枪杀案时,他就时时警戒,即便家里保卫系统堪称军事级别,每天24小时有保镖轮流看守、跟在他的周围,他也总是失眠不安。
但这两天家里自从住进卢敬希,他睡眠质量居然陡然提升,两个人虽然隔着一间房,但却让展星迟无比安心。
不过刚才他得知卢敬希背着他来上班,面色略微不悦。
卢敬希知道自己伤得不重,只是展星迟太过于“紧张”,除了个别同事,其他人照旧来公司上班。
他晚上可能要迟一点回去,也不知道展星迟会不会回去吃饭,卢敬希想起昨晚还有剩下的一点菜,如果展星迟要回去吃饭可以加热——
他发了信息回去,展星迟过了五分钟回他一个“好”。
亚泰投资公司的人早就订好了酒席,陪同卢敬希来的还有两个刚来的实习生,没见到薛熠,卢敬希松了一口气。
对面亚泰投资的人听闻过卢敬希的名字,知道他是出了名的难缠,只不过没想到此人如此年轻就能成为展星迟的左膀右臂,想必自然是不简单,也不敢小瞧他。
卢敬希经过这两年的历练,与之前已是大有不同,举手投足之间,话说的滴水不漏,酒量也练了出来,不会像以前那样喝的东倒西歪,反正不论做什么工作,都比呆在eros好,他想起那段屈辱的日子,以后的苦就算再难捱,他也会咬牙坚持下去。
“这次合作非常愉快,也多谢亚泰投资的各位相信我们耀威。”
“我们与耀威多次合作,自然是知道耀威的实力。”
“卢总年轻有为,我们亚泰也放心把资金投给你们。”
没有轻举妄动,卢敬希只是举起酒杯朝对面抿了半口,他今天还没来得及换药,不过是小伤,他还是能勉强撑得住。
喝到快11点才结束,卢敬希强打j-i,ng神,给两个实习生叫了车,自己才叫车回家——
开到半路他才发现喊错了反向,不是回员工宿舍,是去展星迟的家,过两天,他得回去一趟,他没买多少东西,一场大火烧掉了他不少东西。
换洗衣服也不够换,顺便回去看一眼,如果亲戚走了,他就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