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他走到客厅:“我家没有家具……你等我一下。”我把他一个人留在客厅然后回自己的房间扯了两个软垫子出来,然后回客厅扔在小矮桌旁边“坐这个吧。”
他就规规矩矩的在上面坐了下来,然后把口袋里面的东西给掏了出来摆在小桌子上,是一卷一次性的小针管和一瓶消毒酒精……
“你说要血是认真的?”我皱眉看着他摆在桌子上的那些东西“你要血来干嘛?”
“喝,不然我会死的。”
我又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里的手机:“那你刚刚说和我谈一谈,那就谈一谈吧,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估计是进到屋子里面了,他的态度和刚刚在门外面完全不一样,脸上也根本就看不出刚刚才哭过的痕迹:“我说过了,我想要一点你的血来喝。”
“那我要是依旧不肯,你会怎么办?”我不由自主的朝后挪了一点,他听到我的话之后叹了口气:“我不会怎么办,请不要把我划分进野蛮人那一类别里面可以么,我是受过教育的人群。”
我也是受过教育的人群
他看我不接话,就自顾自的又开始说了下去:“现在是我有求于你,所以我会把我的情况都告诉你,你有什么想问的我也会完完全全诚实的回答,为了避免你觉得不安而且同时也是为了让对话进行下去,我也有给你准备防护措施。”
说完他啪啪的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两幅手铐摆到我面前:“手和脚都要铐住,这个只是第一层防护,在拷上我之前我需要先教会你用这个。”
然后他就又掏出了一把形状有点奇怪的刀,好像是什么猎刀之类的……有我的小手臂那么长。
接下来我就莫名其妙的听了十几分钟的‘定点要害’教程课,“因为这些地方都有动脉所以砍到之后会喷溅很多血出来,所以你要……”结束之后他重新坐回了我的对面然后继续从他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信封“这是我的遗书。”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啊!?”我终于忍不住了,从坐垫上站了起来“你很奇怪诶!?”
“好了好了。”他有点不耐烦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然后双手握拳伸到了我的面前“不要浪费时间,你先把我拷上。”
是谁在浪费时间来着……但我还是照做将他的双手和双脚都给拷上了,然后把刀拿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腿边:“好了,你要说什么。”
“首先我叫左岂,今年二十六岁,住在二十三楼。”他眨巴着眼睛很真诚的看着我“就像刚刚说的,我不喝血的话会死掉,所以在这之前我尝试过很多,医用的血袋,还有自己的血。”
“但是我感觉都不行,所以我就开始朝别人讨要……”说到这里他闭上眼睛痛苦的摇了摇头“然后就被认为有精神上的问题,进过两次精神病院。”
你是该进精神病院没错
“你是觉得我该进去没错是吧。”他盯着我“但是那是错的,我根本就没有精神上的疾病,我只是身体本能的需要别人的血液而已。”
左岂说话的调子非常平缓和冷静,就像是真的在阐述一件真的事情一样:“而且需要的不多,就这么小针管就可以了。”他盯着桌面上的那些东西。
‘我是认真的在寻求你的帮助’他的态度和语气全都透露着这个味道,我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你需不需要我再帮你打个精神病医院的电话?”
然后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趴到了桌子上:“我是认真的啊…………不行了,我要死了…………”
这个人,是看认真说话行不通又想像刚刚在门外那样哭着耍赖吧……
我又看了看那些针管:“所以我只要抽一管血给你你就不会再来烦我了?”左岂趴在桌子上闷闷的恩了一声。
“那好吧,抽吧。”
他啪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真的么?”
“真的……”我拿过他面前的那卷针管“姑且还是问一句,这些上面应该不会沾着些什么奇怪的携带病菌吧?”
“没有,如果你家里有自己的针管的话也可以用你的。”
我重新站起身:“那就用我家的。”这倒是让左岂又愣了一下:“你家有针管?”“家里老人过世之前有糖尿病。”我简单的回答了一下他,走去把剩下的针管给翻了出来。
接下来就算是戴着手铐左岂还是手法娴熟的给我在手臂上先绑上了皮筋,然后消毒,最后就开始慢慢的抽血了,左岂的表情在看到血的时候明显的变得特别的灿烂,期间还一直问我痛不痛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特别啰嗦
以前只和他打照面的时候倒是没有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什么彬彬有礼的有志帅气青年,根本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