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了一通,她哪里起得来啊。
再说了,估计请安只是个幌子,罗敷就是想找她麻烦吧。
一想到昨天罗敷将王爷留在她房里,故意害她误会,她心口就烧着一把火。
但明面上罗敷是王妃,如果公然跟她对着干,到底不好。会让王爷不好做。
“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去,行了吧。”罗伊人撇嘴,心里却是想着,等王爷回来了,一定要跟他说一下,让他免了请安这条规矩。
大早上的多睡一会儿不好吗?何必折腾来折腾去的呢。
一群女人在那儿斗来斗去,有什么意思?完全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嘛!
崔嬷嬷这回脸色是彻底黑下来了。
庶女就是庶女,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
坐没坐样,睡没睡姿,这么个懒散样儿,成何体统?
崔嬷嬷觉得,她有必要拿出几分真本事来,好生管教管教这个没规矩的侧妃。
☆、好一朵清纯不做作的白莲花
这厢,罗弗一边看着战王的美人们给自舞,一边听着不断响起的系统提示音,心情别提多愉快了。
也不知道崔嬷嬷做了什么,竟拉来了这么一大波仇恨值?还源源不断的。
看来她这两天都能放开手脚吃东西了。
*
战王下朝回来,就径直去了罗伊人的清梨院。
才走到院门口,丫鬟千千就跟见了救星似的两眼泪汪汪地迎上来,一张口就是:“王爷,您快去救救我们娘娘吧。您再不回来,她就要被王妃身边的崔嬷嬷磋磨死了!”
战王当即变色,大步往里走,一边问:“怎么回事?”
千千添油加醋告了一回状,战王听了更是怒火中烧。
进了屋子,就看见他心爱的女人跪在地上,头上还顶着一只茶杯,而王妃身边那个老货却派头十足地坐在椅子上。
真是岂有此理!
战王一阵风似的卷过去,一甩袖子将罗伊人头上顶着的茶杯挥到地上,将她拉起来搂到怀里,锐利的目光直射过去:“崔嬷嬷,你好大的胆子!不过一个奴才,竟敢刁难本王的女人,你嫌命太长了是吧!”
崔嬷嬷姿态从容地起身,一丝不苟地向他行礼,“老奴见过王爷。好叫王爷知晓,老奴并未故意刁难侧妃娘娘,老奴此来,乃是奉了王妃娘娘的令,来教导侧妃娘娘规矩礼仪的。
“《礼记》有云: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qín_shòu。今人而无礼,虽能言,不亦qín_shòu之心乎?”
见罗伊人面露茫然,她好心解释道:“这话便是说,若人不知礼,和qín_shòu又有什么区别呢?故,礼者不可不学也。侧妃娘娘的底子太差了,老奴也是为了能够让侧妃娘娘尽快掌握行礼的诀窍,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王爷恕罪。”
崔嬷嬷语速不紧不慢,声音不高不低,态度不卑不亢,端的是镇定从容。
罗伊人听了,脸色霎时涨红。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崔嬷嬷是在变着法儿的损她,说她不知礼,和qín_shòu一般!
罗敷竟敢这么侮辱她!
不就是仗着有个身份高贵的娘吗?不就是仗着嫡女出身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又比谁高贵了?!
战王怒视着崔嬷嬷,有心反驳却找不出话来,心中愈发不满,连带着对罗弗这个王妃也更厌恶。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再看怀中娇人脸色苍白的模样,他心里一痛,怒火高炽,有心教训一下这个老东西,冷哼一声,“既然崔嬷嬷礼仪学得这么好,那你就在这里跪着吧,本王没叫起,你就不准起。”
抱着罗伊人就走了。
“叮,恭喜获得男主的仇恨值+50”
罗弗喝茶的动作一顿,男主回来了?
50点仇恨值,马马虎虎吧,够她吃个一两顿的。
不过如此一来,崔嬷嬷估计要被战王迁怒了。
果不其然,一个小丫鬟急忙忙进来禀报:“王妃娘娘,嬷嬷被王爷罚跪了,这可怎么办呀?”
小丫鬟面色忧急,看着跟要哭了似的,看得罗弗怪不忍的。
将小丫鬟拉过来,给她塞了块糕点,“怕什么?天塌了有我这个王妃顶着呢。走,我们去把嬷嬷带回来。”
敢罚跪我的人,这是打我的脸呢?
罗弗心头冷笑。
然而还没等她出门,战王身边的内侍大总管吴用就来了。
先是向她见了礼,然而没等她叫起,就自个直起身,皮笑肉不笑道:“老奴来走这一趟,是来传王爷的令,王爷说,以后除初一十五之外,各位美人姨娘,不必来给王妃请安。”
轻飘飘看罗弗一眼,便昂首挺胸地离开了。
罗弗当即就笑了,阿薇在一旁看着很是担心,王妃该不会是被刺激过头了吧?这时候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