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心遂停下脚步,双手环胸,悠悠然地打量了g一眼。
走廊上亮着几盏灯光,但瓦数不高,光线昏暗朦胧,但g那张漂亮的脸,邪魅的气质,还是能让人感受的清晰。
丁心嘴角勾笑,颇为悠闲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这么晚了,还不睡?”g盯着她,眉宇间还藏匿着几许戾气。
很显然,刚刚对夜千筱的“审讯”,并没有让他满意。
“逛逛,”丁心眯了眯眼,浅笑道,“思考下未来。”
“怎么,这就想走?”
g同样勾出抹危险的笑容,他一步步朝丁心走过来,直至走至她跟前后,才停下。
“你们还能收留我不成?”丁心慢悠悠地说着,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只要你能狠下心,愿意跟s冷冷地看着她,视线里徒增了几分打量。
“说笑了,”丁心唇畔笑意更深,缓慢的语调里夹杂着抹冷意,“我跟very,也没什么交情。”
“帮你报复冷眼反问。
“呵,”丁心嗤笑一声,“亏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没有发现,这是他吞了r的交易?”
“说不定,”语调微微一顿,g眸色愈发的诡秘莫测,他眼底染了几许冰冷笑意,“逢、场、作、戏。”
“你觉得,”丁心抬起手,将垂落前方的发丝往后拨去,继而笑眼看他,“你我这样的人,甘愿放弃自己所有的荣耀?”
“我跟你可不是一类人。”
眸色愈发冷冽,g嘴角笑意却还在加深。
他是不怎么了解丁心。
但是,就算再怎么不了解,也知道u不浅,他们甚至一起合作来对付烈焰,像啦斤斤计较的男人,只要不是丁心亲手杀了very,都不会相信丁心是真心的投靠。
之所以留下丁心,也不过是因为丁心的个人能力很强,他“收留”的同时,也顺便观察观察,丁心是否真的有投靠的意思。
可直至现在,他一点都没发现丁心的所谓真诚。
所以——
在没有取得他百分百信任之前,丁心注定一直待在这里,或者,死在这里。
“对,”丁心点了点头,似乎很赞同地开口,“我跟你不同,不怎么愿意寄人篱下。”
“呵,投靠烈焰的你,似乎没资格说出这种话。”g露出嘲讽的讥笑。
丁心轻笑,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把她送回去。”
阴鸷的眼睛眯起,g一声令下,身后便走出了两个人。
一左一右的,来到了丁心的身边,每个举动、每个眼神,都明确的表达出“强制性”的意思。
丁心就算不想回去,那也得必须回去。
不然——
后果,他们都很清楚。
g笑里藏刀,丁心笑意不减。
挑了挑眉,丁心转过身,走在那两人的前面。
两个壮汉,手放在腰间的手枪之上,同时,对丁心的警戒不见分毫。
他们都是g的手下,作为烈焰中的一员,曾经也跟r里的人个个都狡猾无耻,他们在r的大当家面前,自然不可能有任何的放松。
可以说,他们曾在r手下吃过很多次亏,而现在,光是只剩下一个人的丁心,都在潜意识里提起了他们的紧张与警惕,因为他们有前车之鉴,且不想再吃同样的亏。
不过,他们俩心里紧张的要命,可在前走着的丁心,步伐慵懒而闲散,仿佛根本就不介意他们的跟随一般,一切都显得极其平静。
g站在原地,直至他们离开后,才转过身,往回走去。
在这条走廊最深的地方,有一间被封闭的囚禁室,里面有各种意想不到的刑法工具,这里以前是严刑拷问红色革命军里面那些“叛徒”、“卧底”、“罪人”的,可现在,里面只关了一个女人。
g走至走廊尽头,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完全封闭的囚禁室里有缕缕光线投射进去,被捆绑在中间椅子上的女人,被朦胧光线所笼罩,身影轮廓稍显清晰。
感觉到那个再次走进来的身影,夜千筱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不用猜都知道是谁进来了。
完全搞不懂这男人怎么这么有精神,按照她的心算时间,也差不多快过去二十个小时了,可这个男人却一直守着她。
偶尔来几个酷刑。
却一个问题也不问,什么话也不套。
仿佛折磨她,就是他的乐趣一般。
有一点,夜千筱同样无法理解的是,g派了那么多人去,宁愿他们全军覆没,可真正的目的,竟然是她。
费尽心思掳走她,唯一的意义,就是虐待?
夜千筱心里思绪百转的时候,g已经进了门。
他手一挥,门就被外面的人给关上。
g打开了囚禁室内昏暗的灯光。
这一次,他在满目琳琅的刑具中,挑出了最简单的皮鞭。
最简单的鞭子,没有任何的花哨,更没有令人生不如死的小设计。
听到愈发接近的脚步声,夜千筱终于抬起了头,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露出一条细缝,她看着走至跟前的g,沾染着鲜血的嘴角,勾起抹讽刺的弧度。
“又来?”
低低的两个字,带有些许虚弱,却怎么也遮掩不了其中的冷意。
从清晨到现在,她受到过多种酷刑的虐待,手和脚不能动弹分毫,一道道的伤口,有刀子割出来的,有烫出来的,有钉出来的,最开始她为了分散注意力,一遍又一遍的去数自己身上有多少的伤痕,可数到最后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连伤口的疼痛都变得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