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天快黑了,司空澜朝周围人群拱手道,“诸位,想必都看清楚了,并非我们欺负人,而是这老妇人故意闹事。眼下她还要继续胡闹,我们也只好奉陪。天色已晚,想必诸位家中都还有事要忙,不敢惊扰大家,还请大家都回去吧。”
对围观的人来说,热闹看到这里也真没什么可看的了,地上的老妇人分明就是故意耍无赖,而且还不知道会赖多久,再看下去也只有耽误他们自己的时间。
“走了走了……没什么看的,这老太婆真是太不要脸了,她要躺就让她躺在这里好了。”有人开始吆喝起来。
“就是,太不要脸了,别人要救她她反而死赖着不同意,真不知道她要做何。”
“呸!我看她就是个老无赖!”
人群骂声不断,也纷纷的散开了。
见状,地上的老妇人有些急了,“你们别走啊……你们都快回来……你们要是走了他们可是会杀了我的……”
尽管她叫得可怜,可是没一个人再同情她半分。
裴芊芊和司空冥夜赶到的时候人群已经散了,就只有几人站在远处观望。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见到他们从马车下来,司空南召有些惊讶。
“三王兄、三王嫂。”司空澜忙上前行礼。
“就是她讹人吗?”裴芊芊眯着眼冷冷的盯着地上的老妇人。
“三王嫂,这人好不讲理,任我们如何做,她都不愿罢休,还说要让南召赔她一双腿。我们实在拿她没撤,故而只能在此陪她周旋。”司空澜简单的描诉出经过。
“赔她一双腿?”裴芊芊嚼着冷笑上前。
“你、你们要做什么?”那老妇人一改之前的蛮横胡闹,突然紧张起来,蜷缩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后挪了挪。
而这时,司空南召上前拉着裴芊芊的手,压低着声音道,“娘,她不止讹人,最开始还想把布布偷走。”
闻言,裴芊芊脸色更冷。
司空澜也听到了,诧异的瞪着他,“南召,你为何不早说?”
司空南召指着那老妇人解释道,“她一开始就对布布出手,我发现之后就把她撞到将布布抢了回来。谁知道她倒在地上就乱喊乱叫,非说我撞断了她的腿。刚才人那么多,我说了怕也没人相信。陪她在这里耗着,我也是想等人走了再收拾她。爹、娘、王叔,这老妇人不是单纯的耍无赖,她绝对有古怪!”
他还没说完,地上的老妇人神色已经大变,脸色惨白惨白的。
裴芊芊还没来得及开口,司空冥夜已经冷冷的下了令,“来啊,把她带回府!”
那老妇人一听,突然从地上弹跳起来,那利落的动作哪里像是撞倒腿的,而且身子轻盈矫捷,直接暴露了她不是个普通人。
裴芊芊压根没想到她隐藏得这么深,毕竟从外貌上看她年纪五六十岁了,最多就是别有居心想打两个孩子的主意。眼看着她对自己扑来,她是真的没一点防备。而且她快五个月的身孕了,肯定没以前敏捷。
“啊——”眼看着对方扑来,千钧一发之时她是真吓惨了,可她还没叫出声,那老妇人已经先惨叫一声,而且人像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南召,拿下!”
她被卷进熟悉的怀抱中,只听自家男人冷冷喝道。
“是!”自家爹都动手了,司空南召当然不会只看热闹了。那老妇人刚落地,他上前就是几脚狠踢,戾气十足的骂道,“还敢伤我娘,看我不打死你!”
如果说他某些天赋是出于自家爹的遗传,那他时不时暴戾的倾向绝对是遗传了自家娘……
而不止他,就连布布就屁颠屁颠的上前,手里两支舍不得扔的糖葫芦竹签突然变成了她的武器,左一下右一下的抽打着受伤的老妇人。别看她人小,可打人的劲儿一点都不小。
瞧着两个孩子默契十足的样子,这头夫妻俩都忍不住掉黑线。这算不算夫唱妇随?
就连司空澜都看傻了眼。
对自家‘小媳妇’的举动,司空南召可是满意得很。在老妇人缓过劲儿前,他突然收了脚,袖口一抖,散发着白光的银针出现在他指尖时,他毫不留情的扎向了老妇人的锁骨处。
“啊——”老妇人又是一声凄惨的叫声。
“说!谁指使你来的?”他眼里只有狠色,并未半分同情。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简单,因为人多,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屑去跟旁人解释其中缘由。
“没……没人……”老妇人嘴角溢着血,神色扭曲,蜷缩的身子不停的抖着。
“不说是吗?那好,休怪我杀了你!”司空南召磨着牙,捏着银针的手指突然用力,只见细长的银针有有一半瞬间刺入了她皮肉中。
“唔……”老妇人连举手之力都没有了,嘴角的血溢出更多,连眸孔都开始放大,“我……我说……”
“是谁派你来的?”司空南召怒问。
“是……是瑞庆王妃……”
正在此时,几名黑衣人在他们身后出现,手中拧着好几名被打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