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娇体贵的裴大小姐从小到大连委屈都没怎么受过,哪里遭得住这样的惊吓,简直比噩梦还难受,当下就在府里寻死觅活的。
裴文安发现事态严重,立马让人去宫里请教御医。
枝繁叶茂的树上,一男一女隐藏着身子,默契的盯着丫鬟进进出出的院子。
裴文安刚带了两名御医进去。虽看不到屋子里的情况,不过裴蓉欣的哭声很凄惨。一会儿要撞墙,一会儿要上吊,折磨个没完。丫鬟时不时尖叫,还有叶敏茹痛心疾首的哭声。
光几个女人的声音都快把房顶闹破了,别人听着揪心,可裴芊芊却听着很爽。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她好奇的问道,“你到底给裴蓉欣吃了什么?”
司空冥夜冷冷的睇了她一眼,“问这么多做何?”
裴芊芊耸肩,“我就好奇而已,你不想说就算了。”扫了一眼四周,她正色起来,“你还是赶紧去宫里救荣襄王吧,这里我能对付。”
司空冥夜搂着她身子的手臂猛然收紧,身上气息沉冷了许多。
裴芊芊皱眉,“难道你就不管他死活了?”她是不会进宫的,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斗不过宫里的那些人。去,只会让自己深陷困境,给他增加包袱。而在这里,她有信心大干一场。
“你未进宫,荣襄王暂不会有事,最多受点皮肉之苦。”
“那也是苦啊!”裴芊芊沉了脸。
“本王已派人去知会太子,有他出面虽压不了袁贵妃的气焰,可袁贵妃也不敢把事情闹大。”司空冥夜低沉道来。
茂密的枝叶遮住了月光,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可裴芊芊从他身上的寒气也能感觉到他压在心底的恨意。
她不明白,他到底狠袁贵妃什么?难道袁贵妃也伤害过他?
可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怕事的人。如果他真怕事,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嘲讽瑞庆王。
“你让太子去,岂不是要欠太子一个人情?”他性子冷,可对司空澜却是真的爱护有加。借他近万两银子做生意,为了他去欠太子人情,要不是真心爱护,身在他们这样的家庭中,谁会无私去做这些事?
“无事,太子不会计较的。”
看着他冷硬的侧脸,裴芊芊叹气沉默。就这几兄弟之间的关系都能搅得人心烦,可见他们家那个水哦,不知道有多深。
裴蓉欣的房间安静了片刻,没多久又传来她万分痛苦的声音。这都还不算,叶敏茹竟然帮腔,加油添醋的指责司空冥夜和她,把他们描绘得又毒辣又心狠。
他们就在院子里的大树上,晚上四周静谧,房间里的声音裴芊芊听得一清二楚,肺都差点气炸了,“卧槽!”
她也做过恶人先告状的事,可她诉状的话全都是根据真实情况来的。这裴家的人才是真正的阴险毒辣,不仅擅做恶人,还喜欢搬弄是非、诬陷造谣!
进去的那两个人是宫里的,她们母女这一胡说,后果可想而知!
她又气又怒的扭头,“裴蓉欣中的药有解吗?”
司空冥夜眯了眯眼,有些提防,不明白她要做何。
裴芊芊把手摊出,“解药拿来!”
司空冥夜幽沉的眸光微闪,睨了她片刻,从腰带里取出一小纸包。
裴芊芊一把夺过,拆开,全倒进自己嘴里。合着口水把粉末咽下,她还咬牙启齿的恨道,“姐姐我就要让她毁容,有种把我肚子剖开拿解药!”她一脸戾气的瞪着身边的男人,“再有解药通通给我毁了!更不许私下拿解药给他们!若是被我发现,我就阉了你拿你兄弟熬汤!”
司空冥夜紧抿的薄唇狠狠一抽,搂着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恨不得勒死她一般。
裴芊芊这会儿的恨全都在那间屋子里,都没心思去跟他闹了。
没多久,裴文安领着御医出来,让管家送他们离开后,又返回裴蓉欣房中同叶敏茹一起安抚裴蓉欣,直到裴蓉欣哭声停了后,他们夫妻才离开。
人都走了,里里外外也变得静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