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晕了没关系,以后你就懂了。”
“夫人怎么和桂姨说一样的话,上次我说夫人被大人欺负了一夜,桂姨不仅骂我,还说那是闺房之乐。我不懂,桂姨也说以后就懂了,看来以后两个字,真神奇啊,可以让奴婢懂好多东西。”
纪宁顿觉尴尬无比,板着脸站起来,“对了,我刚才说的下个月长你一成工钱是玩笑话,你不要当真。”
翠荷一脸委屈的小眼神,难道她刚才说错什么了吗?
纪宁出了屋子,来到后院亭子里,小心的往书房那看去。
也不知道夫君现在是在看书呢,还是在批阅公文,自己进去打搅是不是有点不好?可是不进去的话,夫君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要是在里面坐一天,那可怎么是好。
算了,豁出去,反正昨天都惹得他那么不高兴,总归是一死,或憋屈而死,或粉身碎骨,还是后者比较适合她。
她让翠荷从厨房端来碗姜茶,努力扯出一丝笑容的往书房走去。
可到门口后,她又开始犹豫起来。
也不知道今天穿的这衣裙夫君喜不喜欢,粉色是不是太花里胡哨了些?夫君为人严肃,定然是不喜欢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嗯,还是回去换一件素色的衣裙再过来。
刚往回走了两步,她又停住脚步,素色的会不会显得太死板?
正当她惆怅不已时,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想进来就进来,总站在门口作什么。”
纪宁微愣片刻,转身笑嘻嘻道,“夫君,你今日怎么没去上朝。”
施墨本来冷峻的面孔在听见这句话后,不由变得柔和起来。
在她面前,多大的气,也生不起来。
施墨的语气变得柔和许多,“外面风大,小心着凉,进来说话。”
纪宁赶紧移步上前,巴巴跟在施墨身后。
到了书房,施墨转身瞧着她,“你即日就要启程,为夫已经跟陛下请假,这两天都会陪着你。”
纪宁眼眶一红,她本来还正愁怎么跟她夫君说,没想到他却那么轻易的就释怀了。
施墨见她眼里泛着红,微叹口气,伸手把她揽在怀中,“不要哭了,昨晚眼睛都哭红了还没哭够吗?”
纪宁一怔,昨晚她喝醉后好像是把树抱着当成他哭,不过……他怎么知道的。府中的门子和婆子都是跟随她多年的人,心腹中的心腹,断然不可能被他收买。
难道,是他亲眼看见的?
好丢人……
☆、第14章 游玩
镂空的雕花窗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房间当中放着一花梨案牍,奏疏,方砚,笔筒,书籍错落有致的摆在上面。案牍后是一个满墙的书架,密密麻麻的书籍整整齐齐。南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笔触飘逸自然浑然天成,右边则是一副字画,上面写着“厚德载物”四个字,字体苍劲有力,龙蛇腾跃。
施墨在案前轻揽着纪宁,修长俊逸的身姿在阳光下仿若拢了一层光辉,更显得天人之姿。
一声轻叹在空中缓缓响起,“不是为夫想生你的气,你说你胡闹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为夫能不担心吗?况且那沧州之事,若想办好,少则数月多则一年半载,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你,为夫能放心吗?”
纪宁往施墨怀里靠了靠,她揉了揉微疼的眼角,“懂,我懂。”
“你懂就好,为夫知道你是个爱闹腾的性子,坐不住,也不想事事管着你限制你的行动,只希望你以后做事,能权衡一二,也站在为夫的立场想一想。”说到这里施墨又是一叹,“罢罢,你这性子为夫也深知是改不了了,既然改不了,也只能让为夫多为你操点心。为夫已经跟陛下说了,让你晚两日再去沧州。你不必担忧,为夫私底下已经派人前去打探,你去那边之后,若是感觉情况危险就不要轻举妄动,等为夫这段日子把朝中的大事都处理好,就会亲自前去沧州处理此事。”
本来纪宁强忍着不想哭的,此刻还是被施墨这番话说的落了泪。
此生能够嫁得这样的夫君,这辈子也值了。
施墨见她哭了,一向沉稳如他也不免慌了,赶紧伸手拭着她眼角的泪水,“怎么又哭了,为夫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为夫也不会哄人开心,只要你不哭,为夫什么事都依着成吗?或者你想要为夫为你做什么,为夫就为你做什么。”
看着自家那在朝廷执宰天下手眼通天的夫君,此刻却手忙脚乱的替她擦着眼泪,不免破涕为笑。
“人家是感动才哭的,夫君真的是太不懂女人心。”
施墨神色这才稍缓,“娘子没责怪为夫就好,自成亲后,为夫知道自己平时太忙,冷落了娘子。这几日难得有空,为夫想陪娘子出去散心,不知娘子想去什么地方?”
纪宁心中暖的都快要化了,她娇嗔,“一切听夫君的安排。”
“为夫平时也显少出去游玩,对于那些好玩的地方也不甚了解,娘子你知道得多,你想去哪和为夫说就是,都依你。”
“还是听夫君的。”
“听娘子你的。”
纪宁不免轻笑起来,“要是被人听了去,怕又是要传夫君你惧内,被我灌了什么*汤。”
“外界那些流言,夫人也听说了?夫人要是不高兴,为夫下令把那些人都抓去牢里关几天给点教训就是。”
纪宁赶紧道,“还是作罢,这样会有损夫君的清名。外面那些流言,我也没放在心上,嘴长在别人身上,管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