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栖息之地无非方寸,住在哪里又有何区别。”
王土?纪宁眼底寒了寒。
“既然如此,那夫君就早点歇息吧。”
纪宁正欲离开,胳膊处传来一股力道,她被拉住了。
“告诉我原因。”
纪宁轻轻闭了闭眼睛,“我只是尽一个女儿的责任而已。”
“责任?”施墨无奈苦笑,“那么你作为一个妻子的责任呢?你又想过没有。”
施墨拉住她隔壁的手力道并不大,纪宁轻轻一挣脱就松了。
“等这件事结束,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你不需要给我什么交代,我只有一个要求。”
纪宁顿了顿,“你说。”
“和我白头偕老。”施墨一字一句。
纪宁愣住了,眼里不由泛起丝丝泪光。
施墨顺势拥她入怀,在她耳边低语,“趁现在还来得及,收手吧。我带你走,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就你和我,我们两个人过一辈子。”
纪宁一瞬间心软了,可她瞬间又理智起来。
都到这个地步,她想回头也已经晚了,而且,她真的能和自家夫君全身而退吗?
赌,她只能赌一把。
“好,我答应你。”纪宁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结实的胸膛和温暖的怀抱,“夫君,这段时间我每天晚上都在想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想人家。”
她手很不老实的抚上施墨胸膛,慢慢解开他的衣衫。
施墨把她往怀里搂了搂紧,漆黑的眼底染上一抹异色。
“你瘦了。”
“夫君好像也瘦了。”纪宁已经扒开他最外面的一层青衫。
难得她主动,施墨拦腰抱起她,缓缓往床边走去。
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昏暗的烛光下,她那张小脸尤为显得白皙。
施墨抚上她腰际,动作轻缓的解着她的衣衫。
虽说老夫老妻,但纪宁还是会觉得莫名紧张。
她主动勾住施墨脖子,压上他的唇。
施墨欺身而下………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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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温存,纪宁醒来时,施墨已经不在她身边。
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正准备出去,房门开了,施墨端着铜盆从外面走进来。
施墨进来后放下铜盆,关上门走到纪宁身边,柔声问道,“知道你应是快醒了,我去打了点温水,擦完脸后去吃早饭。方才为夫出去吩咐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芙蓉糕。”
纪宁一阵暖心,看着待她如旧的施墨,纪宁心里很是亏欠,全本还坚定的心,顿时有些摇摆不定。
她想起昨晚他对自己的话,是啊,她作为妻子的责任呢?嫁给他这么久,她根本就没有一天尽到一个妻子该有的责任。而他,却是完完全全尽到了一个做丈夫的责任。
“你就不怪我吗?”纪宁苦笑着问。
她故意把他掳走,就是怕他破坏自己的计划,毕竟以他夫君的手段,她不能保证自己能成功。而且,她也不想和自己夫君处于对立局面,所以她只能出此下策。
施墨目光深沉,自从娶了她,他一直都在做着最坏的打算,也铺好了所有的后路,不管她做什么,他一定要护她周全。
“事已至此,我怪你又有何用,要怪,我也只会怪我自己没能阻止你。”
果然还是怪的吧。
纪宁黯然,也是,她连她夫君都敢软禁,她还能指望他待她依旧吗?这份隔阂,怕是再难难消去。
施墨见她神色失落,又于心不忍,对于她,他总是无条件的妥协。伸手轻轻一拉,拥她入怀,无奈叹息,“告诉我真相,为什么你会选择这样做。当今陛下待你不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会选择造反。”
本来之前施墨也发现纪宁的异端,只是还不确定她到底想做什么,这次被掳走,他才知道她的意图。
是司无颜在她身边煽风点火吗?
想到这里,施墨目光又深沉了几分,甚至带着些许寒意。
早就应该找机会杀了他。
事到如今,纪宁也无需再对施墨隐瞒什么。
她幽幽开口,“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当年就是当今陛下害死我全家,枉我还认贼作父这么久,呵,真是讽刺。”
其实自从施墨知道纪宁真实身份后,他就开始调查宁王的真正死因。*于府邸这种事,在施墨看来,也确实有点匪夷所思。可是他怎么调查,都没有发现任何别的疑点。
纪宁父王也就是宁王,生性温和,在当今天子还未当皇帝时,那些王爷中,也就是宁王和当今天子感情最为深厚。按理来说,当时当今天子造反正需要兵马,而宁王很有可能会出兵协助,宁王拉着整个宁王府*一事,怎么也不可能是因为当今天子的关系。最合乎情理的,也就是世人所传闻的那样,宁王刚直不阿,不愿受辱,所以来个玉石俱焚。
施墨,“娘子,这事你是如何调查的,又是如何能确定一定是陛下害死你全家,这些为夫都希望你能说清楚。不是为夫想站在陛下这一边,只是这干系重大,为夫不希望你被奸人所利用。”
施墨的话,纪宁一向都是听的,而且她也不想冤枉当今天子。除开利用,当今天子待她确实不薄。就算是真的利用,这些年相处,她也产生了感情。当今天子对她来说虽不是父亲,却胜似父亲。
纪宁正要开口,门外传来司无颜的声音,“师妹可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