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他很想念她,她呢?对自己可有一丝挂念?
被当成空气无视的司徒灏脸一下就黑了,当即便起身故意挡在林如悦面前,不让炎臻看到她,面无表情道:“王爷一路辛苦了,不知解药可有拿到?”
林如悦对于自家相公这醋劲儿实在无语了,将他扯到一旁,外加瞪了他一眼后,转头对着炎臻,微笑着福了福身,道:“如悦一切都好,让王爷受累了。”
将两人之间暗暗流动的情愫看在眼里,炎臻眼里划过一抹黯然,不过月余,这两人已经有感情了吗?自己难道永远都要晚上一步吗?
压下心底的苦涩,他笑了笑,摇头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悦儿不要客气。”接着,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盒子递给她,“这里面的便是解药了,悦儿赶紧和水服下。”
林如悦感激地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摆着一颗雪白通透的药丸,司徒灏立刻倒了杯水递给她,她就着水将药丸服下,然后,在两人期待的眼神中,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司徒灏一见不对劲,便立即抱住晕倒的她,然后对着炎臻怒声道:“你到底给她吃的是什么?”
炎臻淡淡地道:“阁主不用紧张,本王断不会害悦儿,她刚吃下的是本王在西域时用冰莲花瓣和莲心一同炼制的药丸,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尚需一个药引,只要再服下那服药引,她身上的毒便会完全解除,她也会醒来。”
司徒灏也相信他不可能伤害林如悦,刚才发火也是因为担心则乱,现在听完他的话,心里猛然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蹙眉道:“药引究竟是何物?”
炎臻笑了,笑容却有些飘渺,“心头血,一滴。”
第一百零九回 恼人剧毒终得解(下)
心头血是全身精气所凝,一个人唯有三滴而已。
去一滴,习武者内力减半,未习武者减寿十年;去两滴,习武者内力全失,且终身无法再习武,未习武者减寿三十年;去三滴,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无力回天。
以林如悦的性子,绝对不会让人为她做那么大牺牲的,所以炎臻才在药里动了手脚,让她服了药后便晕过去。
司徒灏眼里精光一闪,抱着林如悦便往一旁的软塌而去,炎臻蓦地挡在他面前,沉声道:“你根本不知道如何在不伤及自身的情况下取出心头血。”
“那也不代表要用你的。”司徒灏毫不退让的看着他,“我自己的娘子,我自己会救!不劳王爷费心!”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炎臻坚定地挡在他面前,针锋相对,“除了本王,没人知道如何安全的取出心头血,所以,还是本王来吧!”
司徒灏脚下突然一动,身形一闪便越过了他,然后快速将林如悦放在软塌上,接着目光一凛,右手成掌,暗暗运气,对准心脏部位猛地一拍,一声闷哼后,原本健康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炎臻忙上前一掌拍在他背上替他导正体内真气,怒斥道:“你不要命了吗?”
司徒灏强咽下嘴里的腥涩,借着炎臻输入的内力将体内翻腾的真气压下后,一字一顿道:“只要能救如儿,我这条命不要也罢。”
炎臻气结,但心里却大受震动,他也愿意牺牲自己的心头血救林如悦,但那是建立在他有安全取血的办法之下,像司徒灏这种不要命的做法,他自问做不到。
他可以为了林如悦牺牲自己一半的内力,甚至十年的寿命,但他不可能为了林如悦连命都不要,最起码现在不行,他还没完成自己的誓言,还没为母妃报仇,所以现在的他……还死不得。
炎臻即便深爱林如悦,却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相对来说,司徒灏就傻得多,宁可为了林如悦放弃自己的使命,这便是两人最大的差别。
“你这傻子……”炎臻见他脸色好转了一些,遂收回自己的内力,苦涩一笑,“罢了罢了,本王帮你取血便是,就由你来救她吧。”
司徒灏眼睛一亮,感激地看着他,“王爷,大恩不言谢。”
他也知道自己用了个傻办法,但只要能救林如悦的命,哪里还顾得许多,现在炎臻肯出手,也就代表能顺利取血救人,如此大恩大德,他记下了。
炎臻苦笑摇头,这样的大恩他真心不想给,因为他根本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回报,压下心底酸涩,从怀里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针包,命司徒灏脱掉上衣,接着两眼凝神,先点了他心脏附近几处大穴,接着试内力于银针之下,对准他的心脏部位扎了下去。
司徒灏只觉得心脏处一阵剧痛袭来,尽管他不是忍不得痛的人,却依然差点痛呼出声,不得不紧咬牙关,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额上遍布冷汗,忍受着那难言的痛楚。
直到半柱香后,炎臻方才收针,他同样满头是汗,面色有些苍白,将银针放回针包时,手都在隐隐发抖。
暗自做了两个深呼吸,待呼吸平复后,站至司徒灏身后,双手成掌,猛地拍向他的背,又是一声闷哼后,司徒灏的心口处泛出一点红色,颜色越来越红,点越来越大,最后凝成一点朱红,好似一颗朱砂痣长在胸前,那便是解药的药引--心头血。
炎臻来不及喘气,便迅速用准备好的一颗白色药丸贴了上去,只见那滴朱血竟似长了眼一般,迅速的融进药丸里,不过片刻功夫,白色的药丸便变成了红色。
“赶紧……拿去给她……服下。”炎臻费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