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答话,先给陆冬递了根烟,把车窗打开条缝陆冬才点上。
放嘴边抽了口,吐出口烟圈才张口,“没呢。”
“进去多久了?”
“有一会了,医生说没准,快的话很快,慢的话一天的也有。”
“哦。”
三个人再没交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冲散了点紧张感,一根烟的功夫项右推开车门下车,好像就是为了抽根烟才下来。
半夜十二点,路西接到项右电话,母女平安,一切都很顺利,除了项左醒来干嚎了两嗓子之外,没什么问题。
至于干嚎的原因。。。。。。
“要不要看看小公主?”大夫一脸慈爱。
“公。。。。主?”
“对啊!”
“不是儿子吗?”
扯着劈掉的嗓子嘶哑道,声音都带着哭腔。
大夫惊着了,“谁告诉你的儿子?”
项左丝毫不带犹豫的把手指向一边抱着女儿笑傻了的磊子。
后者看见孩子妈指他,咧着嘴笑的像个白痴一样,把孩子递过来,“是不是很漂亮?”
简直就是村头二傻子。
项左就看了一眼,不忍再看第二眼,“这什么鬼!那么丑!你把我儿子弄哪去了!”
大夫的脸僵了,护士的脸也僵了,除了笑傻的磊子,跟集体按了暂停键一样。
宝宝一出来就感受到了满满的嫌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个年长些的护士一边接过孩子抱着哄,一边狠狠的瞪了项左一眼,好好的小姑娘,唉!怎么还如此重男轻女!迂腐!封建思想!
新妈妈却在咬着枕角忧伤的画圈圈,没有儿子了!儿子也没有好基友了!!
据说为了培养项左和孩子的母女之情,特意把宝宝的小床放到了项左病床旁边,让她们一睁开眼就能互相看见,孩子似乎被项左伤害过,还沉浸在当初的打击中,一看见她就哭。
项左也很无奈,只是没有人同情她,不过,宝宝似乎格外黏糊项右,哭的再凶,一看见项右就收,只要项右在,别人抱的再舒服都不行,哼哼唧唧个不停,项右一接手就安静的消停,磊子嫉妒的都想上手掐死他,前提是得自己打得过。
嫉妒的不光磊子一个,路西也嫉妒,孩子出生好几天了,他就隔着玻璃远远的偷偷看过一眼宝宝,抱都没抱过,家里人轮流守在医院寸脚不离他是想靠近都不敢。
自从项左生完之后,路西是每天都炖一盅汤,虽然知道家里不缺人炖汤,可还是每天都准备,风雨无阻,虽然最后都便宜了林铛,补的林铛是体重蹭蹭的往上飙。
所以,当听说今天医院没人的时候路西围裙都没解,提上保温壶就跑了出来。
当路西气喘吁吁大头小汗的提着保温桶出现在病房的时候,项左差点没哇的一声哭出来,我那么臭美的小舅,怎么成这样了。
围裙团成一团塞在上衣口袋里,鼓鼓囊囊的毫无形象可言,汗s-hi的头发贴在脑门上,脸上写满了关心,好奇的往小床上瞄,把保温壶放到桌子上,有些局促的站在宝宝的小床旁边,傻傻呆呆的看着宝宝,宝宝咬着手也好奇的看着他,看宝宝吃到了袖子上手想去拉,还没碰到就收回了手,不安的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对项左笑了笑。
项左第一次见这么狼狈的路西,即使在家跪了两天不吃不喝也一脸倔强的骄傲,现在竟然在一个孩子面前手足无措起来,坚固的铠甲被柔软一触而破。
“你抱抱她呗,舅姥爷。”
路西的重点都放在了抱抱上,后面三个字自动过滤掉。
“哦。。。哦。。。”紧张兮兮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苦着脸,“算了,我忘了我没洗手,都是细菌。”
“真的?你可是最后一个抱的啊,别到时候再后悔。”
路西看看宝宝胖乎乎粉嫩嫩的小脸,手在身上抹了两下,最后像抱□□一样把宝宝托了起来,脸激动的都红了。
“你托着点后脑勺。”项左在一边指点他,压根忘了自己也没比他多抱过几次。
“你别站着不动,放松一点,晃着走走,我哥都是晃着她走,可开心了。”
还晃着走呢,路西抱着软乎乎轻飘飘的一团,动都不敢动,浑身都僵硬的只会啊啊哦哦的点头,整个一磊子升级版。
小小的一团不比可怜大多少,小拳头握的紧紧的,眼睛跟着路西动,路西除了懵就是懵了,就这么一小点将来一点点长大,会走会跑会跳,会哭会笑会跟大人撒娇,真的很神奇。
“嘿嘿,真好看,像我!”
一旁的项左一听抻着头去看,“真的假的?就我自己觉得丑吗?”
路西白了她一眼,心已经偏了,“没长开呢!你以为你小时候好看到哪去!”
项左也回了他一个白眼,说的好像你见过我小时候一样,不过,宝宝确实比之前好看多了,小脸也不红了,白里透粉,大眼睛也又黑又亮。
“长的好看也是因为像我!”
外甥像舅,也等于像我,“起名字了吗?”
“项左生。”
“啥?!”路西差点没把‘项左生’同志抛出去,“孩子叫啥?”
“项左生啊,左生挺好的,她爷爷n_ain_ai都同意的。”
“你征求孩子意见了吗?”路西嘴角抖了抖,你就不怕孩子将来恨你吗?
项左点头,同时把七个写了项左生的球球让她抓,可不得同意么。
虽然孩子很轻,可一动不动的抱上一会胳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