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招术吗?难不成自从那女人死后,这地上界的蝼蚁们就没有半点长进了吗?」魔王的声音极为冰冷,缠绕著浓烈黑暗,来自深渊一般,「这些弱小而不知上进的废物凭什麽配的上『我』的保护?」
回答魔王提问的,是一记直取要害的重拳。
显然对方并不想与他多话。
魔王眯起了眼,险险的躲开那附著尖锐骨甲的手臂后,收起了笑。
「你可真是无趣。」他环起手臂,浮上高空,空气中刹那展开了无数法阵,对著狂王的位置轰炸了起来。
转眼之间,魔王足以移山倒海的神位级魔法,便令这块地界上此刻绵延著冰河,却又紧邻著熔岩,甚至劈开了不少深陷的裂谷,视线所及之地几乎无处站立。
厉风颳过,一道黑影撞向飞在空中的魔王。
狂王仅出了一拳,魔王的防御魔法便崩坏碎裂,漆黑骨铠所构巨掌成爪状,锋利鲜红的指尖,准确无比的袭向面门,意图捏碎的敌人的脑袋。
防御罩碎掉的刹那,魔王本能的反手放出了法术反击,双方的攻击对撞!--
轰!!!
天空中爆出高热的火焰,巨大的衝击波飞捲起地面上砂石。
魔王神色冰冷的急退数尺,与对方强行拉开距离。
「啧。」他略显不悦的皱起眉,眼睑之下被划出了一道深刻的血痕,没能彻底避过对方的招式,差点被弄瞎了眼。
血液涌出,染红了他半面脸颊,就宛如狂王脸上的绦焰咒印一般,诡谲而狠戾。
若此时有外人在场,便会发现魔王与狂王其实长的无比相像,那是远超出血缘所致的相仿,彷彿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致性。
「你醒来多久了?」魔王直视著前方依然飞在空中的人,面露嫌恶的瞪了眼他背后的骨型黑翼,没想到对方居然已经能使用完全型态了。
明明已经派出了部下紧盯著圣王国的那群畜生,却怎麽也收集不到有关他甦醒后的讯息。
直至收到那封可笑的战书。
舔去了爪上的血液,狂王本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扭曲了起来,咧开唇,拧起笑,满嘴尖锐的非人兽牙,就连笑容也异常狂暴。
他搧动背后的骨翅,握紧双拳,渴战地再次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面对魔王的话语,那人至始至终都没有一句回应,所有的答案都藏在那一记又记饱含杀意的猛击之内。
魔王沉下了脸。
又想用老套路和吾打个两败俱伤,然后趁机封印?
无趣。
无趣至极。
「两个不死之身想打个你死我活,难道不是天大的笑话吗?狂王。」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两字,不无讥讽之意。
人族既仰赖又惧怕眼前这匹猛兽的力量,畏而无敬的封了个狂王的虚名予他,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操纵民众的舆论。
纵使封了王又如何?在人类眼中他依旧只是杀戮兵器,是战乱时代结束后必须封尘的存在。
魔王早就查出圣王国在战后强制封印了狂王这件事,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你也不愿抛弃众生吗……
究竟为何这般无趣的人会是吾之半身?
魔王抬掌,不须吟唱任何咒文便能启动法术,空中倏地展开了十几尺大的光阵,遮蔽月夜的殛雷巨龙飞窜而出,翻搅著无数闪雷电光往猎物直扑而去。
明知结果如何,却依旧在此厮杀。
千年之前未能尽兴的战斗,未能了结的仇恨,以及诸多为时间所沉淀的的宿怨,都将再次迎来崭新的开端。,qq 群7┋8┋6~0~9!9 ~8!9!5
魔王与狂王之间势必有一场胜负,无须赋予意义或者命运这些虚词,光是凭藉血脉中叫嚣的誓约,就足以令他们发狂的渴望杀戮。
18、幻梦 她是魔王城的村姑(殊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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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幻梦 她是魔王城的村姑(殊乐)|
18、幻梦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男人对着我笑。
在浑沌难辨的黑色狂流中,唯有他身边开着一地透蓝的花朵,仿佛将时间停驻在最美好的时刻。
抬头仰望,他所伫立之处是黑暗之中唯一的光芒。
当发现自己在梦里时,我又一次奋不顾身地投入那人的怀抱。
梦境不需要理智。
不需要伪装、克制、隐忍。
我喜欢他。多么疯狂,多么不智。
但是这里是梦境之中,所以当他说出喜欢我时,我可以回应,可以毫不迟疑地告诉他。
我也---
从冰冷的石墙上惊醒过来,莉露儿垂着头低声喘气,冷汗从额上滑落,待辨识完周遭的情况后,她才捂着眼低叹,「……糟糕的噩梦。」
离开了第九层的人类牧场后,她不眠不休地赶了三天的路,好不容易脱离了最难走的严雪冰原、灼沙领域和毒气沼泽,来到了第五层的迷宫中,勉强找到了一处可供休息的安全地点稍作整顿,没想到一不留神竟然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