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台的水声响起时,三人还能从房内听见凯西小姐的抱怨声。
「这是爱耶。大家给凯西小姐的黏黏臭臭的爱……」
听到令人啼笑皆非的自言自语,她们分别做出了吐舌头、假装没听到与毫不在乎的表情。
待凯西小姐把她心爱的面具洗乾净后,旋即带着没那么重的粪臭味走了回来。
「既然人都到了、面具也洗了,可以开始了吧?」
「可以啊。梅乐蒂?」
「我也没问题。梅兰妮?」
听闻梅乐蒂的传呼,梅兰妮维持着双手放进口袋的姿势,转头面向三人颔首。
「全员一致。那么就由莱茵我持这次的会议啰。」
沙哑的声音如歌唱般说道。
梅兰妮在莱茵琥珀色的眼珠子注视下点头,腰一弹便快步来到三人所在之处。
黑色的房间中央,两张三人座红色沙发向内垂直放置着。在沙发前方不远处,则是她天天都得盯着的数十个大小萤幕,只不过这边设备比自家要新上一轮。
莱茵和梅乐蒂已佔据一张沙发,她们如胶似漆抱在一块──应该说一脸热情的莱茵抱紧着百般无奈的梅乐蒂。
要是放置不管,梅乐蒂大概又要被「绽放」了。
梅兰妮挑了距离凯西小姐最远的沙发角落坐下,用着那双黑眼睛轮番看向毛手毛脚、努力抵挡以及很想要凑近自己的三人。
翠绿的梅乐蒂──二的监视者。调教师资历三年,驯养过五名女奴。由于其调教室总设置在潮溼石窖内,满是青苔绿被、湿湿滑滑的调教环境,让后辈们起了这样的称号。
玫瑰小姐莱茵──三的监视者。调教师资历四年半,栽培了六名女奴。称号的来由,来自她锺情于为女奴的gāng_mén绽放出鲜红色花朵。就连她自己也时常玩到脱肛的样子。
媚肉凯西……还真是个不晓得算不算得上讚美的称号啊。虽非监视者,却是人底下唯一的接待员兼调教师。资历两年半,在双重身分下拥有两名女奴,以及一票噁心的肌肉女。她的称号嘛,是因为她只用女人的三穴来调教女奴吧。
有时梅兰妮会想,凯西小姐仪态端庄且彬彬有礼,长得也算是漂亮,会让她被众调教师排挤到成天戴张面具的原因,大概只因为她的怪癖?
真是可怜的女人。
就和我一样。
梅兰妮看着把梅乐蒂扑倒的莱茵,再看看有些胆怯地靠近了一段距离的凯西小姐,然后做了个让自己反胃的动作。
「呜哇……?」
那就是用还算大的力气,把凯西小姐扑倒、拿下面具、吻了有着红眼睛的她。
并不是同病相怜什么的狗屁。
只是单纯觉得,坐在原地等她慢慢逼近,是件很令人不爽的事情而已。
梅兰妮扒掉凯西小姐的上衣,两只黑手掌贴到那对白里透红的双峰上,以过多的蛮力捏揉起来。
「啊呜……哈呜……!」
不管是以前的自己、调教师的自己还是监视者的自己,从来只会把力量加诸在不幸的受害者身上。
明明只会对自己厌恶至极的世界施予暴力,这样的自己,为什么还能得到人的救赎呢?
梅兰妮掐紧凯西小姐的颈子,在红眼珠透露出不安的战慄时,给予更紧密的压迫。
这是自己唯一会做的事情。
殴打、虐待、凌迟。
然而,玩弄、夺走了生命的这副身体,却没得到应有的报应。
「呜……呜咕……」
她看着凯西小姐布满血丝的眼睛。
脸色渐渐发青、发黑。
眉头扭曲、青筋浮起。
彷彿要将胃给吐出来般,死命张开的嘴巴。
脑袋开始缺氧,四肢下意识地挣扎。
尿道肌与括约肌失控,大小便shī_jìn。
意识如白雾般飘散,乳汁喷溅而出。
在对方陷入昏迷前的关键时刻──梅兰妮及时鬆开双手。
「呜咳、咳、呵咳、咳呃……」
人曾经说过,性奴要的不是单纯的快乐。
而是绝对的服从。
梅兰妮注视着脸部渐渐恢复血色的凯西小姐。
待凯西小姐从临死反应恢复过来,第一件事不是赏自己一巴掌,而是像只小猫般舔舔自己的脸颊。
明明自己应该是支配者的一方。
可是,在凯西小姐向自己撒娇的时候,她仍然勃起了。
不管来几次都一样。
梅兰妮闭上眼睛,慢慢地拉开两人的距离,最后回到自己的角落。
「喵喵、喵呜。」
母猫贴了上来,磨蹭着一度快要掐死她的手背,不断地喵喵叫。
要想成为媚肉凯西的支配者,同时也会被她所支配。
正因如此,调教师都对她兴致缺缺。
除了一个人以外。
除了银白色头髮的人以外。
梅兰妮抚摸着母猫光秃秃的背,和另一头正啜吸母乳的莱茵对上了眼。
「……怎样。」
「没什么、没什么。不过妳的喜好还真是缺乏美感哪。倒是意外地和凯西很搭?」
「嘴皮子少耍点。快点把会开一开,剩下的时间才够妳们温存吧。」
「想上那只拉屎猫就说嘛。」
「……」
她没见过真正的玫瑰,但不管是哪个品种,绝对比不上眼前那朵遍布刺根的玫瑰来得讨厌。
真令人不爽。
为什么偏偏是她,偏偏是莱茵最先被人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