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二爷来了。”
张启山套上外套问副官:“你可知他是为何事而来?”副官摇摇头,说:“二爷什么都没说。”
二月红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衫等在厅堂,四处打量着,见张启山来了,便笑着说道:“佛爷,我许久不来坐坐,不想您家中已经变了个样。”他指了指墙角,说道:“佛爷您最爱的青花瓷花瓶呢?难不成是送人了?”
张启山抿了口茶,说道:“你定是从老五那听来什么,现下要到这来取笑我。”二月红说:“不敢,不敢,只不过听闻佛爷的心上人病了,正巧我手里有副药是最适合不过的,就想着拿给佛爷您。”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只琉璃瓶,晃着瓶子对张启山说:“这里的药对于伤口的恢复有奇效,每日一颗,佛爷莫要忘了。”张启山勾起嘴角,说:“我代念稚谢过二爷,不知那地图……”
二月红忙伸出手,“佛爷,我们不是说好不提这事了吗,丫头就是我的全世界,没有任何事能比她重要,我断断做不到像佛爷这般深明大义。张启山见状,问道:“夫人近来可好?”
“还不错,只是身子虚些。”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二月红因心里挂念着丫头,便匆匆离开了。副官立在一旁,想到二爷和丫头,佛爷和念稚,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佛爷能找到一位心爱之人实属不易,好在这位江小姐对佛爷也是有情的,但佛爷终究不能像二爷宠着丫头那般对待念稚。正想着,张启山拿着药瓶便往里屋走,想必是急着去看她。
张启山轻手轻脚地走进屋,看到床上的念稚睁着眼,便松了口气,说:“以为你还睡着呢,只怕吵醒你。”念稚终于也有些精神了,握着张启山的手笑着。张启山的的心也随着念稚的眼神柔软起来,他抓着念稚的手放到嘴边,轻轻一吻,说:“你要快点好起来。”念稚扑闪着长长的睫毛,他似懂了她的意思,又接着说:“我想要带你去个好地方,其实早就想带你去了,可……”张启山说不下去了,低下头,把念稚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别再做傻事了。”
这之后,张启山便命人搬来一张床,放在自己的屋子里,左右屋子大得很,这样他也好与念稚一同起床睡觉。他想要在念稚最脆弱的时候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守护她,他不想让念稚再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也不想让念稚离开自己的视线。总之,一切能在屋子里单独做的事,张启山就绝不会拿到外面去做,念稚虽只能在床上躺着,但他看着她便觉得安心。
二月红的药和小月的精心照料让念稚的身子慢慢好转,开始是能下地了,到后来已经可以满院子逛了。
这日,张启山和念稚在书房中,念稚假装嗔怪道:“张启山,你别再看我!我和你讲,你再看我可要怒了。”她嘟着嘴盯着张启山,可张启山眼里全是笑意,念稚伸手去捂他的眼,还一边说道:“叫你不要再看啦,我这么丑,你不怕晚上做噩梦啊。”
张启山拽下她的手,搂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笑道:“哪里丑啊?”念稚靠在他怀里,捶着他的胸口道:“头发都没了一大块,怎么不丑。”张启山的手抚上了念稚的头发,说:“这不是长出来了嘛,急什么,总有一天会长得和从前一般长的。”
念稚见张启山似乎并不在乎自己头发,问道:“总有一天是哪一天,你可知道我这头发留了多久吗?”张启山看她这样蛮横不讲理的样子,捏着她的鼻子说道:“你病了的这段日子,脾气倒是也长了不少嘛。”念稚拍掉他的手,说:“我本就是这样,佛爷从前不知道?”
张启山知道她叫自己佛爷的时候便是真的有些怒了,他立即把她抱得紧些,免得又要耍小性子跑了。念稚觉得腰上一紧,便不满地问他:“你要做什么?”张启山盯着她看,却不说话,可把念稚急坏了。他见念稚急得不行,才缓缓开口道:“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待在一起,还怕等不到那一天吗?”他看到念稚羞得把头埋到自己怀里,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念稚从张启山身上跳下来,在他耳边说:“我去外面走走啊。”张启山拉住她不放,硬是亲了一口才让她走,还说道:“我这边结束了就去找你,你穿件衣裳再出去。”他不知念稚有没有听清自己说的话,不由得摇摇头。
副官看到念稚红着脸跑了出去,进到屋里发现佛爷也是乐呵呵的,虽然这段日子他曾看到过不少这种场面,但还是颇为小心地把手中的文件交给佛爷。他心想,说不准哪天佛爷就会因自己坏了他的好事而恼怒,所以还是小心点为妙。但张启山还是笑着看完文件,问道:“跑了?”
“恩,差点就抓到了,但他实在太狡猾,伪装的又好。”副官看着张启山的眼色说道。张启山说:“再接着派人去追,佐藤下来了,还会有其他人坐上那个位置的,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拿到佐藤手里的地图。对了,新上来的那位知道地图这事吗?”
“怕是知道了,现在正命人想着法儿找呢,好在他手上一块地图也没有。还有,新上来的这位田中已经和江家联系上了,而且江家这次是明目张胆地支持他。”张启山听后,边想边无意识地用手指敲着桌子,神色已变得严肃起来,问道:“那两个人呢,有消息了吗?”副官摇摇头,看到张启山摆摆手,他便退了出来。
张启山又拿出那对玉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