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的呼喊声,很快就引来了人,几个手拿大刀的侍卫迅速往山坡赶来。
许是因几个女人的尖叫连连声,吓退了那头发怒的野猪。又或是来了几个气势凶凶的带刀侍卫给吓跑了。
总之,待人众只顾着向齐雪奔去时,野猪就消失不见。
从坡上滚下来的齐雪受伤并不大,只是有瞬间的昏眩,莹润的手臂被划出了几道外伤,浅红线红的!
脸上也被印上了几个划痕,只伤了皮,并无大碍。
小穗赶来为她清洗伤口,不免嘲讽了几句。
“好好地待在堡里不好?偏要跑到后山去找罪受,皮痒了。”
齐雪没出声,伤口传来的热辣使她轻锁眉头。
小穗见她没出声又说:“上次的刀伤还未完全生好,小心弄得伤口裂开。”
顿了顿,似乎还未解气,尖锐地又道:“别以为把自己弄得全身伤痕,族长就会对是百般怜惜,另眼相看。这种小技量我见得多,族长从来不屑一顾!”
话完,见齐雪还是低头不语,脸上也没恼羞成怒的神色。小穗似乎觉得十分解气,望着齐雪底垂的脑袋,扯出了一抹贱踏了别人,而得来一份虚拟胜利的笑容。
小穗自小陪明伶俐,勤奋好学,自小跟着家中老父上山踩药,医病救人。
虽年芳十八,生得生嫩灵动。却识全了百科草药,草药作用!
两年前跟着军队,处理大大小小的刀伤,骨断,手裂,脚跛……!
在军队里生活,自然常与作战疆土的军人接触,见多了鄙劣,豪迈大气的大男人。没甚好感,唯独情钟于俊逸沉稳的族长。
这三年来,族长从没提过娶妻一事,她内心自是欢喜和跃雀。
本以为自己整天跟着族长东奔西跑,日常自是多有接触,要能相处并不难,处得多了自会生感情。
可不想,出现了一个齐雪,这女人生得肌紧嫩。皮肤细腻,长得又妩媚动人!一看就是要让男人失魂落魄的妖!
最可气的是,族长死拉着她不放,又舍不得杀。这多少令她生起不少的危机感。前几天外出采药回来,就听村里传出一些风言风语,说是族长当着全城堡里人的亲吻她,这是多么至高无上的荣耀,她盼了二年,日夜期望,想方设法要,却从没得到。
可她——齐雪竟这么轻易地得到了。
她气得肺部胀痛,胃腩收缩。与此同时又羡慕得扼腕,内心恳求不已!
齐雪受伤,她本可以不来,可又怕会有闲言碎语传到族长耳里,让她落得个不尽职责之误!
拎着药箱,还是来了。
上次看她受伤时,整个人苍白无神,脆弱得如一张一捏就皱的纸片,全身还带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悲伤!
却没想,时隔一个月,她竟可以出落得如出水芙蓉,闭月羞花之态,沉鱼落雁之色!小穗着实大大地受惊,一个人为何可以变化如此大,难道是因族长别有深意的一吻,令到她发自内心地快乐起来?
药草馨香抹在脸上,手臂上,带着一股清新透凉。
齐雪爬了坡,又因从坡上滚落,自然累得全身骨疼。
躺在凉椅上,很快地沉沉睡去。小穗给予她的讥讽没有一点落在她心头,她还是那样的温柔,平和,沉静!
今天跟她上山坡的侍女,亲眼经历了野猪一役,对于齐雪以身挡险的拼劲大为佩服,又感动。
本来持有对她的敌意,经过山坡的事后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侍者对主人的尊敬,和忠诚的关爱!
在看到齐雪昏昏沉沉地睡下后,拿过一床洗涤干净的被单,轻轻地盖在她线条优美的身上。仿佛,这就是她应该为主人做的事了。
第二天,齐雪起床后,若无其事地坐在杂物房的屋檐下,与几个女侍坐在一起,低头挑选昨天摘回来的山楂,桔子。
女侍卫灵笑吟呤地对齐雪道:“这看不能入眼的桔子,用处可大了,晒干,放盐用水在瓷瓶里掩。掩好的桔子对伤风咳嗽大有作用,平时感有口干舌苔或是感冒咽痛,也可倒桔子水来冲白开水解缓。”
“哦,这小小的,又丑又涩的桔子竟有这些功效。”齐雪生起惊奇神色。
一边的跟过来凑热恋的阿淑华听了她的话,嘿嘿直笑!
“雪儿姐姐一直在说这些果子小又丑,莫非想法与我一样,爱慕上了对面山坡的果园。”
齐雪也不理会她的揶揄,依然低仔细捡择能吃的桔子。
轻道:“如果能去,当然是好。”
一旁年轻的女侍爱莎忍不住问道:“雪姑娘是想亲手掩一罐桔子给族长吃!所以想到对面的山坡选上好的桔子来掩吧。”
几个女人听了,都坏心眼地笑起来。
齐雪也没反驳,只一味低头,神情羞涩,一副欲言又止,不敢接话。
笑声停下,卫灵道:“这也对,为心爱的人做吃的总得自己动手才好,明天你就跟我们到山的那边去摘好了。”
一旁的阿淑华适时话。“可是族长说过,不让齐雪姐姐离开城堡半步。没有族长的首肯,齐雪姐姐是出不去的。”
爱莎问:“雪儿姑娘,为什么族长不让你出去?”
齐雪抬头望着几个人的眼光,都是好奇,知其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疑惑也就不怪。
低头,她羞赧地说:“他怕我初来咋到,不懂这里的风土人情,随意乱闯,会受到伤害。所以才会下令不让我出去!”
“哗……族长好紧张你哦,他爱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