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耐儿待齐敏睡沉后,偷偷起床到书房,学着齐敏刚毅的笔迹写了一封信。
族长亲启:雪儿已于今晚子时,大雨滂沱时分娩了。不过,臣下无能,雪儿分娩时出血过多,经大夫奋力抢救,大人是安然无恙,孩子……。雪儿很伤心,情绪一度失控,整个人几乎要崩溃,我与内子尽力安抚了她。同时,当爱耐儿提议要让你回来看她时,她强烈地反对,甚至显出恐惧之态!父亲刚去不久,带给她的伤痛已经够大了,现在连她一直视如命般宝贝的孩子也……。可知她心里有多痛!神经脆弱到极点!而且她直到现在还一直抗拒您,为兄的希望她能够安然。所以臣下斗胆,提议您暂且先不要来看她,好让她可安心养神。如果你真在乎她,请给时间与空间她!
雪儿的身体状况,臣下自会安洽治理。现在她唯一依赖的人是我与爱耐儿了,其他人她都抗拒不原相见,您在战境处也不必过于担扰。伤痛是需要时间调理的,雪儿是个个坚毅又倔强的人,只要不再受到强烈的刺激,和被强迫的治理,或挖掘出她曾经承受过的,她不愿面对的伤痛。相信不久后,她就会走出困境的。
夜已深,雪儿身体还需照顾,臣下先行笔到此了。另外,实因臣下此时心乱担扰,写出的字显得较缭乱草率,还望族长体谅。
写于大雨中夜
齐敏亲笔
爱耐儿写完,拿起齐敏平时与丹南阳通信用的信封,折好放到里面,明天让人传送出去。
她心里是策定的,这封信的本意是要丹南阳相信孩子是没了,再来提醒他曾经对雪儿做过的伤害。依他现在对雪儿的关注,看到信后,心里必有内疚的。这个内疚就可制止住他前来脚步。
从齐敏口中得知,丹南阳已把筑佑摆平,准备回来迎接孩子的旦生。齐敏头痛的是,雪儿还是不愿面对丹南阳,如果丹南阳硬要回来,雪儿必又有一翻抗拒或自残。他怕了,再怕见到雪儿不吃不喝的模样。
爱耐儿更知道雪儿怕丹南阳回来把孩子抢走,为了兄妹俩得到安心,她也就想出此种法子来过关。希望能骗得过丹南阳!毕竟他是个强大的个体,就不知雪儿是否是他的弱点?如果是,近段时间他必不会回来的。
就在爱耐儿把信发出去的当天,齐雪在深静人深时,肚子突然传来阵阵扯裂的痛。她知道,孩子就要到来了!因刚开始有轻微的阵痛,也不慌张,她轻声喊起睡在躺椅上的女侍。
女侍被齐雪的唤声惊起,跳起来跑到她身边。只见齐雪一脸温柔的笑意,轻道:“小菊,去通知产婆,我要生了!”
小菊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一听齐雪要生了,紧张起来,呼着一声,让外跑去,通知人唤产婆来。
等产婆到时,齐雪已经痛得满头是汗,梅姨在一旁不停地帮她擦泪和安抚胀痛的腰身。而产婆更是全身湿透,她虽是让人用桥子抬着来,可雨下得着实过大,打着伞入府也被打湿了衣服。
她查探齐雪的身体,发现还未到时辰,松下紧迫不已的心跳。差人弄热水,自己拿出剪刀……。
她换了身干爽的衣裳后,抚着齐雪的肚皮。微笑地对齐雪道:“一切正常,**口开得还不够大,你先忍着点,注意呼吸!待我让你用力时,再用力。”
此时齐雪已被阵痛折腾得说不出话来,紧咬的嘴唇苍白无色,她只对产婆点头答应。
产婆对着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小菊道:“准备好了新鲜的羊没,快端过来。”
小菊听了,跑着出外,要到厨房去。可在们外却被齐敏拉住,他一脸急彻地问:“里面情况怎样?”
不菊见他着急,赶紧道:“产婆说一切正常,要我去拿热来。”
齐敏赶紧放开她,让她去了。
反而是爱耐儿镇定地扶着他,安慰道:“不要着急,我听说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
“可是她已经痛了许久了。”齐敏回身望着爱耐儿。
爱耐儿推搡他,嗔道:“要是到时你也这么为我着急就好了。”
她想转开他的心思,可是没用,齐敏比人家真正父亲还要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再怎么着,也有个丈夫候在身边。而雪儿只身一人,承受这些痛。我这做哥哥的不着急她,谁着急。”
爱耐儿一听,心里有别扭。她道:“哼,就只你一人为她着急了,我没有吗,这大半夜的,我挺着个大肚皮,守着房外,不是担心,难道是看戏来着。”
爱耐儿这一提,倒让齐敏清醒了几分。哄道:“那你还是回房去好了,免得我两头受罪。”
爱耐儿恨恨地在他手臂上捏了一把,道:“我不在这里,你更受苦了!还好我不是现在与雪儿一起生,要不然你真要受罪。”
齐敏想想,叹道:“丹南阳真不是东西,就会弄得妹妹难受。”
“好了,好了,不要说这气话了,先到偏厅里坐着等吧。你在这里干着急,也没能让雪儿减少些受痛的罪。”爱耐儿扯着齐敏,知再劝他也没用。
这边,产婆给齐雪灌了热,让她提些热量,好待会有力气生孩子。
齐雪已被疼痛折磨得呼吸都有困难,硬是撑起来喝了羊进肚。一股股阵痛时轻时重,肚里像被刀割般的尖痛。但紧毅的她没有叫出来,只咬紧唇瓣,不出自己喊叫,硬是默默地忍受因被迫受孕而得来的痛楚,同时也有股隐约的愉悦,因为熬过每一次的疼痛,都意味着孩子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