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差西月他们先回去自己把离思居再收拾收拾,可西月反倒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子把我塞进马车让我回清府好好收拾收拾东西尽快搬过来。
我嘱附了栓子把后院的房间收拾出来给西月后便上离开了离思居。刚下马车管家就迎了出来,说是清曲找我让我一回来就去见他。管家瞅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别过头去先行离开,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着男装的。
匆匆忙忙回锦园换了件衣服,本想跟夫人打声招呼再走可没见夫人人影。想着清曲找我便又急忙向清园奔去。
清曲坐在那日与西月相聚的位子上,喜儿趴在他怀里吃着桂花糕。
“公子找我何事?”我上前道。喜欢见我来了从清曲怀里跳了下来,从石桌的盘子里抓了块桂花糕向我跑来,嘴里叫嚷着,“格桑姐姐干什么去了,喜儿都找不到你。姐姐快尝尝这新做的桂花糕,可香了!”
清曲笑笑让我座下,幽幽道,“没什么事儿,听闻夫人让你去打理城西的铺子怕你应付不过来。这才叫你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这桂花是我在树下接来的,你吃块糕尝尝看。”
我在清曲对面的位子坐了下来,喜儿爬到了我怀里,我接过喜儿手里的糕咬了一小口,一阵浓香扑鼻而来,含在嘴里的糕也开始散发香味,由浓到淡,桂花香一直萦绕在嘴里不曾散去。我捏了捏喜儿的鼻子,“怪不得喜儿吃得这么欢实,这糕点果然好吃。”
我伸手从盘里拿了一块桂花糕送到清曲眼前,“你接的花自己怎么着也得尝尝。”清曲盯着桂花糕瞅了半天才伸出如玉的手接了过去,咬了一口桂花糕,满是笑意的看着我和喜儿。冰封千里的绝世白莲像是突然晕染上了厚重的暖意,那深如寒潭的眼底印出了我的身影,清曲,你是看见我了吗?
吃了会儿桂花糕清曲又开口道,“夫人去景山斋戒祈福了,怕是有些日子才能回来。”
“恩?今儿走的?早上出门的时候也没听夫人提起过。”
“前段时间瘟疫横行,我怕夫人感染瘟疫才拦了下来。这些天瘟疫减轻了夫人便耐不住了,上午的时候我差人护送她走了。”
我没再说话,夫人要出远门怎么会不跟我讲呢?清曲从袖中抽出一张字条递给了我,上面写道,“祈福,勿念。”
我收了自己放进怀里。喜儿在我腿上乐得差点没蹦起来,嘴里嚷着,“夫人走了就没人跟我抢格桑姐姐咯~喔喔喔~”
我揉揉喜儿的头,“本来就没人跟你抢,也就你还记挂喜欢姐姐。”
喜儿嘟着嘴,“才不是,格桑姐姐人好好多人都喜欢,清曲爹爹就喜欢格桑姐姐。爹爹对不对。”喜儿一句话让气氛顿时火烧火燎起来,清曲别过脸去看清池,我低头掐手里的桂花糕,可怀里的罪魁祸首还不依不饶不辨状况地喊道,“清曲爹爹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嘛!”
清曲扭回头,嘴角依旧是那抹万年不变的笑意,“喜儿也要跟格桑姐姐一样善良懂事温婉聪慧长大后才会招人喜欢。”
喜儿在我怀里猛点头,“喜儿长大后要跟格桑姐姐一样招人喜欢。”
我抱着怀里的喜儿限入了思绪之中。有些心思己经开始变化,心底仿佛下了一场雨开始变得到处湿湿漉漉地,潮湿的感情理不清晒不干,就得这么一直由着它发展,自生然后繁茂纠缠,又说不上经年之后它就自灭了,只剩一堆腐烂的枝埋在心间腐蚀着内心,拿不出丢不掉闷得人生疼。
喜儿闹着要跟我一起搬到离思居,我劝了半天也不成,最后把西月搬出来她才算是住了嘴,学生怕先生。对于西月搬进离思居清曲倒是没有多大反应,一句话也没说。搬家的那日也未见清曲,隐隐有些莫名的失落,心如同被切去了一块,空得难受又闷得紧。吞不下又吐不出地复杂情绪一直围绕在身边。
方便行事,我依旧着男装。到达离思居的时候西月己经有楼酒外面等着了,手里摇着把红色的羽扇,笑若桃花,吸引了清冷的大街上所有人的目光。
离思居的大厅里多了一个大大的屏风墙,上面书着离思两个大字。屏风墙前是个木台子,看着像表演用的舞台。桌子摆设的格局也做了改变,任意方向都能清楚地看见台上的表演。西月不语,示意我跟他走。
到了后院,并排的四间厢房被两两相分,靠近酒楼的两间厢房门口蔓蔓青萝架下多了石桌石櫈,在石子路与花圃草木之间也算融洽。
西月推开了最边上房间的门,“这是你的房间,进来看看喜欢吗?”
房间里摆设很简单,比我那日看的时候多了一个书案和书架。屋里的帷幔换成了暖红色的,几盆ju花摆在外间与里间的布帘门左右。
我礼节的跟西月道了声谢谢,顺便把替他绣的锦帕也送了上,便又忙着搬东西去了。
我的东西不多,几件换洗的衣服,夫人赠的“绝”,还有就是一些用惯了的杂物。跑来跑去到了天黑也是累了。
紫月派人来报说她明儿会带南亦寒过来。
翌日我早早的便起了床,起床的时候发现西月己经坐在院里的石桌前了。
“早啊。”我上前打招呼坐了下来。
西月放下了手中捻着的花儿,起了身,“我去把早饭端过来。”说罢便向中院走去,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手中多了托盘。一阵清粥香味溢入我的鼻孔,好香,香得有点熟悉……心又开始不正常的跳动,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