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只顾着闷头吃饭。这几天都没好好吃过什么东西,现在对着一桌子美食她没流口水就算不错的了。
闫琬瑜的用意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谁也不说,大家就这么僵着。
阳可卿看着苏三扒饭的样子浅笑着,时不时的给她夹菜,与苏三同在离思那么久他是最清楚她的口味的。苏三也不介意,阳可卿夹她就吃,还省了她抬胳膊夹菜的力气了。
饭桌气氛有点凝重,若真要有什么能让苏三从饭里抬起头的话那便是玄色给她夹菜了。要不是顾及外人在苏三真想揉揉眼看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玄色真给她夹菜了,准确的说不应该是夹,而是直接把自己的小饭碟递到了苏三面前。小饭碟里躺着半条鱼,是苏三嫌刺多只吃了一口的鱼。而现在这鱼的刺皆被细心的除掉了,只剩下鲜美的鱼撩人地躺在饭碟里。苏三呆愣了片刻,冲着玄色傻笑了两下,低头把那碟鱼消灭了。又觉得不太好意思,就夹了一条**腿一堆青菜放在碟里又把碟递到了玄色面前。
阳可卿冷哼哼着说道,“秋水你也太偏心了吧,我都给你夹了半天菜了也没见你想着我。”
立时雅间里醋意弥漫。
苏三冷汗,她只想好好吃个饭,至于闫琬瑜想要什么美男她自个儿攻城掠地去,真不关她什么事儿。可是为什么大家都爱把战火往她身上拉呢。一如那次的宴,那一战火一烧差点把她的命烧没了。她可不想再因为这些别人挑起的战火赔上自己的小命。
苏三赶紧着又夹了菜夹到阳可卿碗里。然后迅速的低头吃自己的饭去了。
雅间里再次安静下来,气氛却是比之前更加的尴尬了。
“相逢即是有缘。”闫琬瑜开口了,说了一句差点让苏三喷饭的话。苏三琢磨这句话怎么就么这经典呢,真是古今通用。
闫琬瑜自是不知苏三的想法,只是自顾自的说着,眸子里闪烁着自信又霸道的占有欲明显的光芒,“有缘人自要好好聚聚,所以琬瑜想请三位一同到闫家寨小住一段时间好好交流来往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苏三暗自顺了口气,也不抬头,继续自己的吃饭大业。一脸要把这几天没吃的饭补回来的架势。玄色也不理会闫琬瑜的话,吃起苏三夹给他的饭菜。阳可卿呢,自是也吃起来苏三夹的饭菜,还酥魅入骨地说道,“秋水夹的饭菜滋味就是好。看来以后吃饭要往秋水碗里夹吃了才对味儿。”
桌子下面不知谁踢了苏三的小腿一脚,脚丫子顺着苏三的小腿往上勾来勾去。苏三不口汤含在嘴里差点没被呛死,想也没想便认定这是阳可卿所为了,看这桌面上也只有阳可卿能做出这种事儿了。于是便狠瞪了阳可卿一眼,还拉起他的衣衫袖子擦喷出来的汤水。
阳可卿也不生气,一只手抚着苏三的背顺气儿。口里嗔怪着,“怎么这么不小心,又没人跟你抢你喝那么急干什么。”
闫琬瑜看着苏三的眸子反倒是隐去了层层涌上来的火烧,端起一只杯子饮起酒来。
桌子下在的腿又伸了过来,在苏三腿上细细摩娑着。苏三起一颗红烧狮子头做势给阳可卿夹菜把头凑上前去,笑吟吟地说道,“你再敢踢晚上我就把你的脚废了。”
阳可卿略怔了一下,真伸出了自己的脚探向苏三,轻碰了一下,跟苏三咬耳道,“这才是我的脚,枉我们一起睡了那么久怎么连我的脚都认不出来。”
这下苏三彻底愣子,不是阳可卿那是谁的脚。一眼扫过去也就阳可卿还在魅笑着,一脸浪荡的样子。
玄色正经的在吃菜,就算他不正经苏三也不会想是他踢自己。这样的人是万万做不出这样下流的举动的。
闫琬瑜在喝酒,这一路的眼色观下来苏三觉得她对自己的敌意只增不减,遂也不可能是闫琬瑜。
那剩下就只那位唤作北的瘦得让人心疼的男子了。那男子双目无神的看着眼前闫琬瑜给他夹的满碟的菜,机械的吃着。像是把垃圾倒进焚化炉把废纸扔进碎纸机。苏三打了个寒颤,怎么也不可能是他。那到底是谁。
桌子下面的脚又来了,苏三往后收脚,可屁股下是实木的挡板无处可收。雅间的桌子又是长案,想看清是谁也看不清,想躲也无处躲。苏三可真憋气。
边上的阳可卿向前伏了身,拿过了北眼前的汤碗,仔细的给北盛了满满一碗大骨汤,递到了北面前,含笑道,“北公子别光顾着吃,来喝点汤。这大骨汤大补,多喝点保管你以后不会乱抽筋了。”
苏三这下子惊住了,眼直勾勾地就看向了北。而那边的北拿起匙子真喝起了骨头汤,依旧那副表情。真是他?苏三不由觉得自己的视线太过了,于是干笑了两声问道,“还没请教北公子名讳呢。”
北没有理会苏三,只是自顾自的吃着骨头汤,桌子下的腿却是收了回去。苏三舒了一口气,不明白这唱的是哪出戏。
闫琬瑜放下了酒杯,笑道,“北就是这副德行,对谁都不理睬。请公子不要见怪。他名唤初尘,因着四个字别扭就只唤了姓当名字了。”
苏三哦了一声,又干笑了两声。即然闫琬瑜都如此说了她也不好不理睬人家,于是开口道,“在下李秋水,这位是长兄玄色,这位是二兄可卿。”
闫琬瑜粉面含春,举起了酒杯,“果真是人如其名,几位公子生得是人中之龙,这名字也是好听得紧。琬瑜敬各位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苏三不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