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的花园,一桌桌席上皆是武林人士,越往前,江湖声望越高,越往前,那吵闹吆喝的声音越少,而寂静却在悄悄兹生,那曾经在山脚下见过我的人个个眼神如炬,仿若实物,烧得我如坐针毯,我自然的挂起微笑,微微的抱拳道:“盟主还是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阿!”当年在山下时,你可比现在那虚伪的面容好不到哪里去阿,老家伙。
我的话让盟主——张钦岳越加红光满面,着白胡子,笑眯着小眼睛到:“来者便是客,来人,给天机门的韩姑娘看座。”一句话,顿时满场鸦雀无声,谁人不知,天机门人一向清高律己,不轻易下山,更别说来此武林盛会,一向避免世俗的他们,躲还来不及呢……
我微笑的抬手阻止了一旁服侍的小厮的动作,也引起了盟主的皱眉,良久才道:“盟主不必客气,第一,我韩笑早已非天机门人,这件事,我想在座众人皆知。第二,此次来,韩笑并非只为凑个热闹,而是想为本次选出的武林盟主献上一份贺礼,以弥补从前我犯下的滔天大错,为武林同道尽点心力,也让多年纠结在我心里的解好解开。”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又真情实意。可对我来说这只是像当年在‘留仙阁’时,随口而来的话而已,顺心顺口。而最后一句,却才是真的。
没有人可以在伤害我的小十四之后全身而退,你不可以,我也不可以。
“哦弥陀福,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施主如此诚心改过,大纳心甚为安慰。”那站起身的坐在第一席的老头,就是少林的无境方丈。
我微笑的还了一礼,张钦岳点了点头,微笑的道:“既然如此,韩姑娘也不用拘束,喜来,给韩姑娘在这一席加个座。”老滑头,第一席,是谁都能做得的?我害怕折寿呢。
我笑着道:“盟主真的不用,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几天后的武林大会的角逐。”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我的手伸入我的包袱里,拿出两幅手套,轻轻套上,众人皆吸了口气,呵呵,识货的人不在少数阿,不过接下来的这样又有多少人认识呢?
那一乌黑的盒子拿出,放在台子上,所有人都站起走过来亲身看,自从那一站后,我韩笑的巧手之名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冷冷的一笑那些好奇的人,你们可知这里放着的是什么?
一打开又会造成怎样的人间地狱、腥风血雨。
那里面是罪恶,贪婪和丑陋……是人类最为深藏的本……
缓缓地打开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所有人都看着我,其中有一莽撞的汉子走到我面前,嚷道:“老子以为是什么宝物,原来只是骗骗人的,我说小娘们,没本事就别来献丑……”一边轻蔑的笑着看我,一边像要验证他说的话,我的可笑一般,伸手在盒子里抹了一圈。
那一瞬间我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容,等待着那明知的后果,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传来,刚刚那壮汉捂着鲜血淋淋的手,众人膛目结舌的看着那齐而断的手。
十指连心呐,我内心讽刺的想。
当众人的视线再度聚集到那因为被鲜血浸染而散发着琉璃般诡异光芒的东西,暗暗着迷心惊时,我伸出带着手套的手,缓缓地拿起它,展开轻轻一抖,那早已切成小碎块的血和,纷纷滑落,不留一丝痕迹,而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那流光溢彩,泛着寒冷的光的东西,看不清,却美的让人着迷,冷的让人心惊胆颤。
等我重新把它收进盒子盖好,脱下手套放在盒上后。
那武林泰斗的嵩山——道青道:“韩姑娘此物是?”
我转眼,轻轻一笑反问:“您认为呢?”
众人此时都为自己的想法暗暗心境,如此神物,大概只有那传说中的神器了。
众人眼睛都变了色,那一张张脸上都刻着贪婪,只有那几只道行高的还在那故作风轻云淡,我邪邪一笑,可是这才刚刚开始,我捧着盒子走到张钦岳的面前道:“这个盒子,放在我那不安全,我信的过盟主的人品和武功,顾托盟主保管,等待下任盟主揭晓时。”
他双眼那一闪而过的光芒,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我慢悠悠的递过了盒子,却拿走了上面的手套,张钦岳皱眉道:“韩姑娘这是何意?”
我诚恳地笑着道:“盟主,此宝物人人皆想要,即使我信的过盟主,可也不能让盟主一身清誉受损,所以在天下群雄的面,我把宝物叫您保管,手套,则交给最德高望重的无境师傅保管,再者又宝物没手套,得之也动不得,这样其他人就不会有闲言碎语了。”
走到无境大师身前我恭敬的递了过去,大师一脸刚正慈悲的手下。
武林人士纷纷赞同,张钦岳也只好点头微笑的夸赞我心思细腻,其实那虚伪的背后恨不得活剐了我,到嘴的肥飞了,那滋味不好受啊。
我微笑的功成身退,弯身到:“韩晓一路舟车劳顿,还没好好休息,就不陪各位了,告罪。”
“请便!喜来,送韩姑娘。”盟主微笑的和蔼可亲的道。
我道了声谢,转身,跟着前方的小厮。
一路那些武林人士惊疑,好奇,贪婪的脸如走马观灯似的,一个个划过。
我内心泛着丝丝的冰冷,那是一股由心而发的凉意。
却又有那报复后的快感。
人本善?
呵,那是在没有任何诱惑和利益冲突的时候,那沽名钓誉的做法。
真正危急关头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