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唇说出如蜜糖般腻人的话语,加上不经意的拨髮甩头,不仅撩起他灵魂深处
的那把无名慾火,也勾走他的魂魄。
正当佳瑶想说出补救的话来挽回她大胆的问题时,彦廷突然回神,认真地
说:「我当然也很渴望。」
这下,换成佳瑶愣住,转为惊吓和失措的表情望着彦廷。
四目凝视,时间宛如定格般。
「哦lllllllliip;」不知如何是好的彦廷,率先打破这尴尬的互
望,大口喝起杯中的啤酒,想要转移他们之间那团浓厚诡异的氛围。
「喔llllllip;」佳瑶支支吾吾,她也着转回吧檯,拿起杯子灌入一大口的烈
酒,想藉此压压这股乱跳的思绪。
不行!不能乱想!我是有小孩的,我是有老公的!
可是当她一想到「丈夫」时,佳瑶的思绪又沉入悲伤的泥沼llllip;
抒情的乐曲仍持续演奏着,却无法掩盖浓烈如墨的负面情绪,将她整个人给
没顶,瞬间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与此同时,耳中传入彦廷的声音,好像一隻来自光明的手,打算把她紧紧握
住,并抽离那滩绝望的深渊。
「副库长,妳看起来很悲伤,可以跟我说说吗?我愿意听,一起和妳分担这
份悲伤。」
「你懂什么呀!一个刚从学校毕业,有着幸福感情的二十几岁小毛头,懂个
什么东西,能分担什么啊!」佳瑶歇斯底里回呛。
她知道,内心好不容易组起的高牆,就被如此轻易地打破。
而且,她又看见彦廷深邃的眼神,后续想讲的话硬生生地憋住。整个情绪鲠
在喉咙,眼神尽是无限的悲伤与无助。
「对!我是个小毛头,没有遇到什么挫折,但是我知道,情绪不舒发,累积
到一定会让自己崩溃。」
彦廷把心中的话语,用真诚且认真的口吻诉说出来。
犹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佳瑶的情绪从内心高牆的缝隙中渗出,随即
溃堤氾滥,好不容易才遏阻的难受如海啸般宣洩,像是找到出口般,对起眼前的
彦廷好像无止尽地诉说。
有甜蜜、悲伤、酸涩、苦痛、丈夫、孩子,甚至是前男友,一股脑儿的从佳
瑶口中一一道出。
烈酒不知道喝下多少,朦胧的心绪突破一切的障碍,佳瑶把彦廷当作是最知
心的朋友,将所有的事情向这位和自己相差快十岁的部下话说从头起;而彦廷也
和她同仇敌忾,一起笑、一起骂,悲伤时轻拍她的美背,痛哭时递过一张张卫生
纸。
最后讲起丈夫外遇的事情。
佳瑶澹然地说:「我是那么的爱他,为他努力扮演的贤妻的角色,满足他身
为男人的威严,为他牺牲自己的喜好,甚至配他的想法,定期吃药,这些我都
没有抱怨过。我那么的为他,结果llllip;」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那llllip;离婚吧!」彦廷说。
「可是llllip;」儘管离开前,佳瑶对丈夫烙下了这样的重话,但真要她签下那
张离婚协议书,心中又不免开始踌躇起来。
「我看还是别离婚吧,不论如何,小孩子还是得要有个健全的家庭,对他的
成长才会完整,况且llllip;佳瑶姐妳也还无法彻底切断这份感情。」
交谈间,彦廷已经打蛇随棍上,称呼由副库晋陞到佳瑶姐,彼此间的感觉也
在这样的对话中更为亲近。
此时,也不知怎么一回事,酒吧裡的乐手对着麦克风说:
「因客人的临时点播,下一首歌曲是梁静茹的『分手快乐』。」
语毕,原本热情奔放的歌手转为内敛,整间酒吧的灯光也跟着昏暗起来。后
头的伴奏曲的前奏,唱起:
「我无法帮你预言 委曲求全有没有用
可是我多么不捨 朋友爱得那么苦痛
爱可以不问对错 至少要喜悦感动
如果他总为别人撑伞 妳何苦非为他等在雨中
泡咖啡让妳暖手 想挡挡妳心口裡的风
妳却想上街走走 吹吹冷风会清醒的多
妳说妳不怕分手 只有点遗憾难过
情人节就要来了 剩自己一个
其实爱对了人 情人节每天都过
分手快乐 祝妳快乐 妳可以找到更好的
不想过冬 厌倦沉重 就飞去热带的岛屿游泳
分手快乐 请妳快乐 挥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
离开旧爱 像坐慢车 看透彻了心就会是晴朗的llllip;」
歌曲缓慢地唱诉,把佳瑶内心的不甘给投射而出;烈酒一杯接着一杯,让酒
精支配身体,飘盪在意识模煳的空间,想要彻底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