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我睡了,今晚路痕要是来了,记得叫醒我,我要飙演技!”
“行行行,只要你俩不干马赛克的事,你让我每晚叫你起来尿尿都行。”
“……”宝贝儿,不需要贴心到这种地步的。
深夜,路痕果然还是来了。
他站在白言床前,满面愧责,看着床榻上的人苍白的脸色,心里的酸楚翻滚汹涌着,那感觉一路直上哽住了喉咙,他动了动喉结,却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榻上的宁之阳动了动,似乎牵扯到了胸口的伤,两条好看的眉毛微拧着,嘴唇也微微张着像是在吸气。最后又仿佛呼吸不够顺畅,猛烈咳了几声。
路痕捏了一个诀,连忙藏好自己。
宁之阳悠悠转醒,他一手撑着床,一手捂着心口。一阵凉风从窗缝过隙而来,引得他又是一阵咳嗽,这次他咳得十分厉害,竟是咳出血来。
藏在暗处的路痕心又跟着痛了几分。
然而宁之阳却好似并不在意,随意用雪白的衣角抹净,双眼望了一圈空荡荡的房间后,自嘲着摇头叹息。
“宁之阳,你可真蠢,他怎会来?”那人自言自语,一字一句不难掩其失望与悲伤,他声音沙哑低沉,失了平日里的明朗,只剩下无尽的凄凉,“你又妄想些什么?你不过是个替他暖过床的,他身边那么多美人,少了你又有什么要紧?”
宁之阳说罢,苦涩地仰头,像是不想让眼泪掉下来,正拼命吸着泪。可惜,泪既然已经出来了,又如何收得回?
最后,他给了自己一巴掌,再次随意用衣角抹干泪,蜷缩着身体,面朝里睡下了。
路痕杵在原地,丝毫迈不出步子。宁之阳那一巴掌像是打在了他的心上,火辣辣的,疼得他的五脏六腑都在抽搐。
良久,他像是认命般叹了口气,无奈地勾起一个艰涩的笑容,从那暗处里走出来。悄声脱去长靴后,掀开被褥一角,他半靠在榻上,轻声唤了一句:“阳阳,你睡了么?”
听见他的声音,白言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但是么,戏还是要演完的。
于是他身体一僵,极其缓慢地转过头来,在看见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后,动了动唇,嗫嚅了半天只冷淡地吐出两个字――“滚开”。
“乖,让我看看你的伤。”路痕忍着心头的疼痛感,刻意不去看他的眼睛,只仍然温柔道,“别怕,我替你疗伤,不会对你怎样。”
“我说——”白言撑起单薄的身子,缩退至床沿靠在冰凉的墙上,愤怒地低吼道,“滚开!离我远点!”
路痕原本伸出的想要抚上他脸上的手僵在半空,看着眼前人的反应,他心中绞痛无比。他再度伸手过去,那人拼命咬着毫无血色的唇,在看见那人苍白的唇上突然出现的血红色,他隐有些动怒,竟是一记定身咒甩了过去。
“卧槽!他要对我干什么!路痕这个qín_shòu!竟然定我身!不会看我如此柔弱可怜,想要再蹂/躏一番吧?”白言在脑子里紧张地咬着手指,心里却有点小期待?
“……”系统面无表情,“你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第47章 听说你要对本尊投怀送抱?(十一)
“路痕!”白言的声音混合着被羞辱的恼怒, 以及自身不敌路痕的无力感,加之沙哑的声音听上去格外令人心颤。
“我知道,是我不好, 阳阳, 你能不生气了么?”男人妖娆的面容配搭着一句深情款款的语句,任谁也有些抵御力不足。
我滴个妈呀!白言在心里默默咽了一下口水。无耻!真无耻!竟然美□□惑!
然而他面上冷若冰霜, 丝毫未被打动,甚至直接闭上了双眼, 放弃了任何抵抗。
路痕捏紧了手, 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骂他一两句?这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样, 让路痕的心又是一阵隐隐作痛。
他松开紧握的手,欺身上前,吻住了那双被它主人咬破的唇。白言的唇很冰很凉, 似乎还有些颤抖,可路痕并不打算草草结束这个吻。
他舌尖不停着撬动着某人紧闭的牙关,可那人却铁了心不打算退让。他只好轻掐了一把白言的屁股,那些个夜里, 他对这具身体了如指掌,他知道这是他敏感的地方。
果然,那人牙关失了防守, 路痕自然趁虚而入,一番舔舐吮吸后,他心头的滋味总算被某人唇的香甜给消磨掉了一些苦涩。
白言睁开了眼,眼中空洞无神, 仿佛灵魂已经不在此处。
路痕将将尝到的那点甜瞬间变了味,从舌尖漫到心底,苦得发酸。
其实白言是在跟系统嗑瓜子――
“我去!路痕竟然真想对我做点什么!”
“一个吻而已好吗?我赌五毛钱,这个世界的大魔王没那么变态。”
“你赌太少了吧?五毛钱只能买根木奉木奉糖,不如你再加点?”
“……你丫难道很想让路痕蹂/躏你吗?嗷,好歹你曾经也是个纯洁的小处男,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呃……”
事实又一次证明,系统说话总是那么准。
路痕并没有打算对白言做些要打马赛克的事情。他再次吻上白言,也只是用舌卷进来一颗丹药,喂白言吃下。
然后他盘腿而坐,也替白言调整好姿势,面对面输送着灵力。
白言有点意外,路痕竟然真是来给他疗伤的。所以,这次行动算是成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