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权威后,瘦猴子开了恩,鹿一兰又踏进石灰泥中。
女四类们一个个低着头,丝毫也不敢停歇地干着,就是这样,还仍然不时受
到民兵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训斥,更有些调皮捣蛋的坏小子,向着石灰坑里丢砖头
,于是被溅起的石灰浆就喷到女四类们身上、脸上。
女四类们慌张的躲闪,革命小将便感觉十分的开心。
羞辱还远远不止这些,就在劳动结束要收工回家时,那几个小脚地婆,其
中两个人的鞋袜却不知被人给藏到了什么地方,找不到了。
另外还有两个,都只找到一只鞋,好在她们聪明,为不至于再次受辱,或是
借着裹满双脚的泥浆的遮掩,或是穿上自己男人临时脱下的鞋子,不动声色地低
下头走开了,只有一个,不知是脑筋差点还是腿脚被冻坏了,却没有走开,而是
无奈地蹲下身子,用一块破席片遮住小脚,屈辱地不知所措。
很快,大家知道准是瘦猴子干的,于是这位地婆的儿子,也和我同年级的
一个四类崽子便向比我们大不了两三岁的他帮助他妈要鞋,那瘦猴听到这四类狗
崽子给他妈要鞋,丝毫不隐瞒地指着旁边一口水井回答他,在那里面,想要自己
下井去捞吧。
那四类崽子看了一眼旁边的井口,无奈地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却惹恼了那
民兵,他甩掉身上的皮猴和手中的中正式步枪,照着那四类崽子打去,出身不好
的他不敢还手,只是低头躲闪,头上脸上都挨了好几下。
我早已看不过去,趁他全神贯注打人,便附身抓起他的皮猴,丢进了井里,
然后扬长而去。
皮猴,就是带有风帽的短大衣,不一定是皮的,也可能是棉的,这东西在当
时我们那还是凤毛麟角,能穿皮猴的,都是城里有亲戚或特别有身份的人,一般
人是买不起的。
这小子丢了皮猴,到处找,也怀疑我,但这家伙人缘不好,找了好几天也没
问出个下落来,弄的他家里的父母也帮助他找,他母亲还心疼地哭了好几场,并
扬言是阶级敌人有意报复,还告到了公革委会那里。
这在当时也的确是件大桉,公也真的很重视,还专门派人到大队驻下来进
行排查。
一天晚饭后,天又刮起大风,仍然是没有月亮,赵小凤又一次敲打我家的窗
户,通知我跟她到大队部接受审查。
有了上次的教训,我感觉她又是怕黑,因而故伎重演想要我陪她去念革命语
录的,但一来是不敢确定,担心万一是真的要对我进行审查而不去将惹来抗拒专
政的大祸;二来呢……我心底也有一种东西在催促着我,于是我便又和她来到了
专门用于对阶级敌人进行专政的大队部。
「你丢赵狗子皮猴的事公知道了,一会他们要来审问你,我得把你捆起来
。」
刚刚进屋,她便取来绳子,对着我说。
我看着她调皮的脸,八分不相信、十分不害怕地说:「得了吧,天黑,你怕
鬼吃了你,又让我陪你走夜路的」,说完我看着她的脸色,更加坚定了我的怀疑
,便说道,「陪就陪了,还捆我干吗?」
她装出严肃地拉着脸,说道:「你给我老实点,谁要你这四类狗崽子陪」,
说完大声命令我,「转过去。」
我仍然八分的不相信,但我还是转过了身体,把后背对着她,并自动地背过
了双臂任她捆绑。
「跪下,你那么高,我怎么捆。」
于是我又顺从地跪下任她捆绑。
捆好了,她转到我面前,低下脸冲着我,「你要放老实点,就不让你噘着了
。」
她站着,我跪着。
本来我可以起来,但我没有。
她的身体紧紧地挨着我,少女体内的芬芳似乎正透过厚厚的棉衣袭击着我,
我从没这么近距离地和女生在一起,而且是跪在她的面前,那一刻,我有点神魂
不清,竟然忘记了身份,将脸向着她的腰部贴近,并大口地吸起气来。
「你好香啊!」
「啪!」
一纪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脸颊上,「你个流氓!」
我的脸上立时火辣辣的,但我的另外一种感受却百倍千倍地抵消了疼痛,我
扬起脸,看着那张愤怒而可爱的小脸,发自内心深处地缓缓地、轻轻地说出:「
好舒服!」
她再次扬起娇嫩的小手,「啪」
的又是一下。
我愈加强烈地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扬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真美!」
她来气了,抡起手左右开弓地打在我脸上,「臭流氓,我让你舒服,我让你
美!」
我也不知挨了多少下,我的脸已经麻木,我的心底、甚至我的身体却荡漾起
一股异样的冲动,但我不再开口,不是怕疼,不是怕挨打,怕的是她真的生气。
她见我不再说话,大概认为我已经屈服,而那时,我的脸开始灼热,大概已
经红了吧,于是她停住手,使劲地瞪了我一眼,「给我起来噘着。」
「噘着好累,我就这样给你跪着还不行吗?」
「什么叫给我跪?这是对你的专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