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秋来还没理清自己的头绪,却猛地瞥到宋隐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边。
不知道两个姨娘的闲话他听去了多少,但从他的神情来看,怕是该听的都听见了。
宋隐气得脸色发青,正要拐上前去呵斥两个长舌妇,却被一只凉凉的手一把拉住。
他回过头,见秋来一脸紧张地望着他,拼命摇头。
紧接着,他就被自家小娇妻下了狠力,连拖带拽地带走了。
两人一路走到一个背人处。秋来终于松开了宋隐的手。
宋隐有些好笑地看了看自己被捏红了的手:
“为何不让我过去?我不过是想帮你出出气而已。”
秋来红着脸说:“被她们看到我一个男子在偷听,我就没脸见人了!”
宋隐便脱口而出:“这回知道偷听丢人了?”
秋来惊讶地抬起头。这是何意?难道上回他偷听宋隐和唐氏说话的事,被发现了?
宋隐读懂了秋来的疑问,温和解释道:“我仔细想了一下,除非你撞见了我和唐氏那次在书房门前说话,就没有理由突然不让愿与我同塌而眠了。”
秋来更是无地自容。
宋隐上前牵起他的手,认真道:
“此事错不在你,是我欠考虑了。有些时候,戏演得太多,都快要忘记自己本来是什么样子的了……”
秋来听不懂,只得静静地望着他。
“我们先回戏台吧,昀儿还在等你,”宋隐微笑着说,“晚上我要跟……请你帮我个忙。”
帮忙?
秋来越发疑惑了,却也只能由着他牵着自己,向戏台的方向走去。
晚上,给宋昀做完了生辰宴,秋来亲自安排宋昀睡下,才回到自己房里。宋隐已经等在了这里。
“这次总不会再睡着了吧?”宋隐促狭调侃。
秋来低下头,干脆装没听见。
宋隐又笑了,伸手把秋来拉进怀里。秋来便有些挣扎。
“别动!要说正事。”宋隐正色道。
秋来气结,这是说正事的姿势吗?!索x_i,ng力量相差悬殊,挣也挣不动,只好算了。
宋隐娓娓道来:
“有件事,我本来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合适,但似乎现在有点儿水到渠成的意思了。现下需要你帮我个忙。”
秋来抬起头望着他。
“其实很简单,只要摔几件屋里的物件,闹出点儿动静就好。”
秋来的眼睛又瞪大了。
“你先摔着,一边摔我一边给你讲。”宋隐面不改色道。
秋来不明所以,下意识走向书案的砚台。
“对了,靠墙的花瓶不能摔,那是古董。”宋隐补充道。
于是秋来举起砚台,使劲儿往地上砸去。
啪地一声巨响,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干得好!”宋隐赞道,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那个唐如雪,是宋华和唐玉礼的眼线。”
……太后娘娘?太傅?这两位不是宋隐的亲戚吗?
“他们总不太信我真的自甘堕落,沉溺美色,所以在我身边安c-h-a了眼线,”宋隐继续说,“而我便只能在唐如雪面前如此表现,好让他们信服。”
“可是……为什么……”秋来低声道。为什么要做出那般样子?
“因为,这摄政之位是我好说歹说主动请缨求来的,本来宋华属意唐玉礼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