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锋在他们双唇碰触的间隙拿掉了烟,他对小孩毫无章法的亲吻完全接纳,然后在对方稍稍平静下来一点之后扣住季冬桐的后脑,强硬地分开他的牙关探舌进去肆意扫荡。带涩微苦的烟草味从男人嘴里渡进季冬桐的口腔,他们紧密地拥抱,在一片沉默里无声而狂乱地接吻。
楼上的响动停了,两人的嘴唇终于拉开了点距离,但还是似有若无的相贴的。季冬桐的额头抵着陆锋的额头,他们鼻梁相碰,鼻尖侧着在对方脸上亲昵地厮磨,灼热的吐息全呼在对方脸上。
“我给你拍照片。”
季冬桐搂紧了陆锋的脖子,他的眼尾泛红,固执地紧紧贴在对方身上。
“等他好了我就回来……你要告诉我,我马上就会回来。”
“我会去找你。”男人瞳孔幽黑,他的掌心磨蹭过小孩的侧脸,承诺到,“我会去找你。”
高考在盛夏结束,莘莘学子各有出路,各奔东西。白帅填了一群著名的高等学府,韩东原来填了个离他学校十万八千里地的地方,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又改成了和他一样的大学。
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学校,只是专业不同。一来法学系就成了新生红人的白帅开学两个月之内拒绝了无数示好求爱,全系都知道他有个同个高中的姓韩的校花女友。
陆锋在季冬桐到达学校的第二天就收到了对方发来的邮件,那头的伦敦正在下雨,季冬桐站在透着古老气息的大学校门口拍了这张照片。照片里小孩单手撑着雨伞,半边脸被头顶上的伞映出了一片蓝色,陆锋的视线落在对方握着伞柄的手指上,越过一片大洋,季冬桐仍旧带着那枚戒指。
陈冬的病需要时间来治愈,陆锋为他提供了最好的环境和面对他时仿佛永无止境的耐心。被从白家接回来的第二年陈冬自闭的情况已经显著好转,第三年的时候陆锋给他请了个年轻的护工照顾他的同时也陪他说话,到了季冬桐出国的第五年,陈冬已经会说会笑,和那个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温柔的护工姑娘结了婚。
陆锋全权包办了他们的婚礼,在把这对新人送上蜜月旅行的下一刻男人就坐上了飞往伦敦的航班。他的手机屏保背景是季冬桐的毕业照,他的手指在起飞前温柔地划过小孩的脸,然后在空姐的提醒下关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