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我知道是谁干的,”苏烈一把扯了自己的外套,扔在地上,“楚杭,你帮忙把猴头菇送宠物医院,我要去找沈桐。”
楚杭原本也想帮忙去找沈桐,但看着躺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猴头菇又心生不忍,只得开着苏烈的车送它去了宠物医院。楚杭一直照顾猴头菇到第二天下午,期间困得不行也不敢睡,生怕在他一眼没顾全的时候猴头菇就翘辫子了。
猴头菇的爪子上被剃掉一撮毛,c-h-a了针输液,冲着楚杭虚弱地摇尾巴。楚杭叹气:“人家都是和喜欢的人出双入对的,我怎么这么惨,整天不是跟踪就是抓j,i,an,到了最后和你才是cp吗?”
猴头菇不会说话,摇尾巴的幅度又大了点。
楚杭不知道苏烈是去哪里找人了,反正是没找到。
后来听许麓州说才知道卢羽勋家和他舅舅家都被苏烈搅了个天翻地覆,再后来卢羽勋家的公司股票一路下跌,他舅舅在艺术道路上也是屡屡受挫,连那些长期合作的投资商也都渐渐散伙了。
楚杭不懂这些商业大鳄之间的利益纠葛,但他知道云弧在其中是什么地位,也知道得罪了云弧意味着什么。
然而这些都只不过是苏烈徒劳的威胁和泄愤手段罢了,他的目的始终没有达到。卢羽勋家里是咬紧了牙关不承认,沈桐也像是人间蒸发了,后来连苏毓都被她儿子从地球的另一端给搬回来主持大局了,沈桐还是没找到。
期间卢羽勋本人倒是现过身,差点又被苏烈揍,但他看起来丝毫不怕。警察也在拼命调查,可惜并没有证据能证明卢羽勋和沈桐的失踪有关,事发那天他正在外地出差,人证物证都有,连拘留审查都够不上。
没办法,老苏家母子俩就只能继续从经济上对其施压,就算无用也打定了主意不让他们好过。
这期间沈桐一直漂在海上,在一艘货船里熬过了最艰难的一个月,每天唯一的安慰就是想苏烈,怀揣着对重逢的期望苦苦坚持着。
他不知道这船是开向哪里,他被关在暗无天日的货舱里发霉,被当成货物运载出去。也曾遇到过海关检查,但这船的主人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法子,竟然骗过了海关,他在货舱里拼命制造动静也没能让那些人发现自己。
一个月之后船只终于靠了岸,沈桐傻眼了,这特么是外国,是个国民连英语都不用学,鸟都不愿意飞来筑巢的的小旮旯国家。不仅如此,沈桐还发现这里的民众人人自危,他们看外来人的眼光都带着敌意,恐怕是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