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夜行:“……腰疼?腰疼就对了,你一定要再缠着他双修几次,这样的话,你就会习惯了。”
边龄:“……”
季秉烛是个傻的,完全不知道季夜行在挖坑给他跳,哼哼唧唧道:“可是,有点难受啊。”
季夜行道:“你爽了不就完了嘛,而且哪有那么爽完不付出代价的好事情啊。”
季秉烛疑惑道:“是这样吗?”
季夜行十分肯定的坑兄:“没错,就是这样!我还能害你不成?”
边龄:“……”
边龄面有菜色,走上前打断两人的话,对季夜行冷声道:“不要再骗着他玩。”
季夜行看着他手中的药,咬着唇暧昧的笑,道:“你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吃到嘴里了,我都和你说过了,魔修自来都是龌龊下流的,交*是本能,你藏着掖着个什么劲儿啊。”
边龄抬手捂住季秉烛的耳朵,冷冷道:“往后再让我听到你和他说些有的没的,你就再也不要想见到他了。”
季夜行嗤笑了一声,道:“你以为我想要见他不成。”
边龄淡淡道:“你可以试试。”
季夜行顿时被噎住了,他沉默了一会,才不耐烦地皱着眉头,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便是,假正经。”
边龄这才将手放下,季秉烛不知道两人刚才说了什么,满脸疑惑。
季夜行道:“落墨山的聻境已经独成了一方小世界,怕是千百年都不会入世了,雪容回去期封城了,大概也不怎么想见你。”
季秉烛撇了撇嘴,道:“反正聻境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我情魄也回来了,其他什么事情碍不着我什么事儿了。”
季夜行道:“你不想回鹿邑城吗?难道就一直在下诸城待着?”
季秉烛抬头看了看边龄,讷讷道:“啊,是啊,没什么不好啊。”
季夜行险些翻了个白眼,道:“成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不管你了。”
“你之前也没管过我啊。”季秉烛道,“赶紧走吧,阿龄要给我上药呢。”
季夜行眉头一挑,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张嘴似乎又要说什么荤话,边龄眼疾手快地直接切断了通讯阵,把他的话给堵了回去。
季秉烛乖巧地趴在床上,拍了拍枕头,道:“快来快来。”
边龄将瓷瓶打开,一股清香弥漫开来,季秉烛好奇地用指腹沾了沾,就要伸着舌头舔舔看甜不甜。
边龄哭笑不得地拦住了他:“不能吃。”
季秉烛“哦”了一声。
边龄指腹上沾满了青色的膏药,道:“腰抬高。”
季秉烛浑身一僵,回想起了昨天晚上边龄一边在他体内兴风作浪一边低声让他腰抬高,乍一听到这句话,季秉烛双腿都有些发软,连忙裹着被子缩到床里面去了。
边龄疑惑道:“怎么了?”
一股不知名的感觉从季秉烛心中弥漫开来,是活了那么多年从未有过的感觉,季秉烛缩在被子里仔细想了想,觉得这大概便是羞耻。
随着情魄一点点的融合,人世间的喜怒哀乐和各式各样复杂的情感缓慢地灌入他混沌了几百年的心中,直到这个时候,季秉烛才恍惚有了一种,自己活过来的错觉。
这感觉太奇怪了。
季秉烛伸出那刻着鲜红法阵的掌心按着胸口,茫然间觉得心头空荡荡的。
“太奇怪了,我从没有死过,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季秉烛不明所以,眉头紧紧皱起。
这个时候,边龄小心翼翼地将被子掀开一个角,小声道:“怎么了,还是很难受吗?”
季秉烛偏过头,怔怔看着他,突然道:“阿龄,我还活着吗?”
边龄一愣,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立即道:“当然了。”
季秉烛还是捂着心口,满脸茫然。
边龄看着他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似乎猜出了什么,他伸出手轻轻将季秉烛揽到自己怀里,手缓缓拍着他的后背,低声道:“这便是七情六欲,不要排斥它。”
季秉烛抓着他的衣襟,温顺地靠在他怀里,小声道:“原来这种事情是很羞耻的。”
边龄:“……”
边龄放开他:“什么?”
季秉烛难得有些脸红了,他伸手在边龄胸口胡乱点来点去,讷讷道:“有点害羞。”
边龄这下真的有些诧异了,就算是昨天把季秉烛带到床上颠龙倒凤时,他都没有脸红,而且还会不知羞耻地说出那番浪荡的话,没想到只是一夜过去,这人竟然都知道何为廉耻了。
边龄看着他发红的脸,觉得有些忍不住了,他将手探到被子里,轻轻揉了揉季秉烛纤细的腰,哑声道:“还要再试一试吗?”
季秉烛愣了一下,脸更红了,他一脚踢在边龄腰上,哼道:“才不要,滚一边儿去。”
边龄笑了起来。
季秉烛和情魄融合的很快,虽然自那之后,边龄又遇到了几次做着做着突然做到了情魄一殃君的事情,不过一来二去也习惯了这种事情,加上情魄状态的季秉烛越来越不会拒绝他,让边龄更加得寸进尺。
情魄虽然每次都叫嚣着要杀了他,但却从来不会真正动手,被稍稍弄一下便喘息着让边龄为所欲为。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大半年,边龄也终于将落墨山原本的院子重新恢复了原样,在初雪那日,带着季秉烛回去了落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