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那黑衣女人来,那公子的母亲大惊失色,指着她道,“你怎么又来!”
“呵呵呵,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你个贱人,老爷才死,你就想着霸占家业!”黑衣女人道。
那本是端庄的妇人重重一呸,吓得林灵儿背一挺,还没惊完,两女人隔着个擂台对骂而起,骂急了,全是方言,林灵儿一句也听不懂,她捂耳道,“别骂了啊,要打赶紧打。”
仿佛得了她提醒,那黑衣女人袖子一甩,飞到台上,长剑出鞘将那红榜一剑斩断,那妇人吓得脸色一白,后跌了一步,冲着旁边家仆喊道:“你们是死的啊?还不快去拿下她!”
那些躲在后方的家仆打了个激灵,一拥而上,登时擂台上一片混乱。
“你啊……”白天凡睨了林灵儿一眼,无奈叹息了一声,瞎添乱啊这是。
那黑衣女人显然有些本领,几招剑术就将那些家仆打得落花流水,直奔那妇人去,病弱公子见状往前一挡,却也不会功夫,林灵儿看这真是要闹出人命了,正要拔剑相助,却有一道剑光来得比她还快,及时挡下那黑衣女人。
那姑娘轻飘飘落于黑衣女人前,握住她那握剑的手腕道,“我早说过这事我管定了。”
“陈姑娘!”那公子一见她,面露喜色。
“多管闲事!”黑衣女人猛地甩开她的手,“区区黄毛丫头,当真我怕了你不成!?”
话落,她一剑刺来,那姑娘往旁侧一闪,二人缠斗了起来。
“你说得是这位陈姑娘?”
虽然只见了几招,但其招式十分爽利与大气,动作间犹有凛凛正气,不似普通小门派般扭捏,在刚才看了那么多拳打脚踢的粗俗打架后,这般剑术如一股清流,真是好好洗了洗眼睛。
“对。”白天凡点点头,“你看像罢?”
林灵儿便认真看了一会,才下判断,“应该是了。”
白天凡只在一些记载里看过剑神招式,竟也能看得这么准,她倒是也有几分佩服。
见那姑娘身手了得,林灵儿也就不掺合了,只等她摆平事情后要离开,她才追上去,“这位道友,请留步。”
听到对方称道友,陈月步子一顿。只有修士才会互相称道友,然而这丹阳并不是什么修仙门派聚集的地方,少有外来修士,所以她困惑地打量了一眼林灵儿,见其一身水绿长裳,仿若笼罩在一层仙气中,正眉目含笑,朝自己拱手,再一看竟然看不穿对方修为,她连忙拱手还礼。
林灵儿目前是散修,而白天凡顾及到这身份多有不便,所以他先自报了门派,再怎么说凌云玄宗在丹阳还是颇有威望,果然陈月一听是凌云玄宗,目光一亮,语气又客气了不少,“我是凌夏剑庄的弟子,陈月。”
难怪人家忽然就客气了,这凌夏剑庄据白天凡说,是北方有名的门派,实力与凌云玄宗倒是差不多。
因着南方修仙门派密集,整体实力也高于北方。所以,像凌云玄宗这般二流的修仙门派,挪至北方,也可堪堪算上得上一流,凌夏剑庄便是如此。
可白天凡来丹阳也有些时日了,从未听说剑神在凌夏剑庄?这等人物要在他们那,早该被供奉起来了罢,怎么会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知道友师承何人?”林灵儿问道。
“家师是凌夏剑庄的冼真长老。”陈月顿了顿,“不知道友为何问起?”
林灵儿才意识到,是自己问得唐突了。
未念澈劝她不要多说,以免坏事。
待到陈月走后,白天凡也感到好奇,“你为什么不问清楚?”
“哎,你们到底还是太嫩。”未念澈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既然他都隐姓埋名了,必定是不想与过往有牵连。等那姑娘回头把你们的话一传达,他肯定知道是故交找来,躲你们都来不及,怎么还有机会见上面?”
林灵儿也不是想不到这些,但论急智真不如未念澈。
因着赤月降临也没几日了,林灵儿也希望这事尽快有结果,当日就拉着白天凡去拜会了这位冼真长老。
她之所以对这件事如此挂心,一则因为是与白天凡的情义,二则她怀疑此事与冷夜有关。
“冷夜?”未念澈微微一愣,“莫不是掌权妖界的那个冷夜族?”
“不然呢?”林灵儿白了他一眼。
未念澈深表怀疑,“冷夜怎么会跑人间来杀人?”
再说直白点,凡人的命能看在冷夜眼中?
“我也只是怀疑。”林灵儿道。
但是白天凡提供的那条线索,她能怀疑的也只有冷夜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林灵儿短时间内也不好与未念澈解释清楚,这厢二人已经进了凌夏剑庄,有白天凡凌云玄宗的身份在,想见他们的长老并非难事。
在见到冼真长老的时候,林灵儿先是一愣,终究还是认出了他,几十年未见,他老去了许多。
林灵儿拱手道:“刘道友,别来无恙。”
大约没想到来人是林灵儿,刘宗宇惊讶的神情无法掩饰地展露出来,半晌之后方才道,“林,林灵儿?”
几十年一晃,他皱纹爬上脸,连体型也不复当年,而林灵儿却是几十年如一日,丝毫未变,他看到她,唏嘘不已。修仙之人寿命长于普通人,但未修到灵骨境界,最多也就活个一两百岁,像林灵儿这种凡骨都活了五百多岁的福气不是谁都有。
白天凡也跟着拱手一拜,自报了家门。
“贤侄?”刘宗宇一怔。
如果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