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过去了。
玉文问:“都两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到?”
“我再问问。”赵经理又拨通了电话:“什么车坏在路上了?好修吗?快修好了?噢,我说哪。人家客户都急了,修好车赶快点送来。”
赵经理关上手机。又问:
“你们那里钾肥好卖吗?”
“哪样钾肥?”
“要哪样有哪样。俄罗斯的,加拿大的,还有摩洛哥二铵。就是铜陵复合肥改装的,效果很好。半对半的利。”
“钾肥啥价?”玉文问。
二舅不装钾肥,二舅为她购的钾肥也是从别人那儿调来的。说不定是从赵经理这儿调的,七百元一吨,合三十五元一袋。而生资的批价却是一千四百元一吨,七十元一袋。
“六百元一吨。”赵经理说着从一个橱子里拿出一小瓶样品。玉文看时,正是自己卖的那种。
她知道这是一种硅酸盐掺红土。她曾经用水溶化过,是永远溶化不了的。好在钾肥是一种微量元素,对作物的影响不明显。
又是一个钟头过去了。赵经理又打了一个电话对玉文说:“快到了,在路上呢,二十分钟。”
八十分钟过去了。眼看太阳** du.就要落山,玉文开始坐立不安。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的包,那里面装着二万八千元了哪,她警惕地审视赵经理。
赵经理显然看透了玉文的心思。笑道:“你是不是怕上当受骗啊?放心好了。我赵某人是正经的生意人。
凡和我打交道的人都是我的朋友。我只会保护你,我一定连人带货把你安全送到家。我在这里二十多年了。凡是我的客户,在商丘任何地方都不兴出事。”
玉文笑了笑,说:“我是怕家里人担心,天都黑了。”
“给,给家里打个电话吧。”赵经理把手机递给她。
电话里,吕强坚持玉文马上回家。
“别慌,我问问车到哪里了。你走了,车来了怎么办。”
赵经理边说着边按手机:
“来了吗?来了?来了就在那边路口停着,咱去吧。”
玉文此时心中狐疑万分,隐约地感到出了问题。但已身不由已了,随赵经理走了一段路,天已完全黑下来。
那赵经理东拉西扯地说着话。
她急中生智,一个小小的计谋在头脑中形成:
“赵经理,我一个小女子敢只身闯到这时,不觉得我很傻吗?”
“不,我很佩服你。”lt;/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