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流氓石磙们处处惹事,且说,真真闯出囚室往外急走,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原来,黄二坤出去了,没在家。
真真腹中咕咕直叫,忙四处找寻厨房。所谓厨房,也就是一间小石室。
她进去,发现一些馒头,忙抓起一个,又拿了根葱,三口两口地就把一个馒头吃完了。真真一口气吃了三个馒头,喝了一通凉水。抹了抹嘴,就朝外走去。
刚出厨房门,看见黄二坤开了外门正好走了进来。
黄二坤看见真真从厨房走出来,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拦阻。真真,用力一拳,带着多日的仇恨打去。只听,黄二坤“哎呀”一声,倒在地上,胸肋断了两根。像狗一样,迷茫的蜷曲在地上。
真真不再理他,朝外走去。刚走十几米,看见一辆警车停在路边。原来,派出所的所长李耀中,来找黄家裕的支书黄挺章喝酒。黄挺章家里好些新鲜的山货,李所长经常来这儿尝鲜。
李所长喜欢喝酒,一喝就晕,晕后习惯胆大妄为。一次,酒后过收费站,要硬闯,因为开的不是警车。李耀中大怒,打电话,把所有干警叫来,要砸收费站。后来,收费站工作人员,连连道歉,才了事。
又有一次,他的一个亲戚,贩卖烟酒,! du. 被烟草局查封了。一给他说,他怒气冲天,假装喝醉,把封条都撕了。嘴里还骂骂唧唧。烟草局都知道他的德性,惧怕他的淫威,灰溜溜的走了。在他眼里,所里的干警,就是他的家奴。派出所,就是他的东厂。
在省城,和同学喝罢酒,往回赶,正赶上红灯。司机一停车,他大骂,“他妈的,咋了?”司机说:“所长,红灯!”他一摸脸:“红灯算个屁,闯!”司机只有一踏油门,警车冲了过去。敢闯红灯,那还了得,执勤的交警,开车就追。警笛长鸣,他们便慌了,开车就跑。后来被堵在一个厂区里。幸亏,有个随行的记者,和他认识,再三讲情,才放他们走了。
他的混事几天也讲不完。公安局领导,看他是个老同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都知道,他难缠。
真真看是公安的人,便跑上前去:“我是被拐卖的,请救救我!”
李耀中醉醺醺的:“咋回事啊?”
黄挺章一见真真,有些慌:“这是黄二坤的媳妇,两人拌嘴了……”
李耀中一挥手,“闪开,别胡闹,我们得回去了……”
真真大叫:“我真是被拐卖的,请救救我。”
黄挺章一把抓住她,“别胡闹了,跟我走吧。”
真真急了,一甩手,竟把黄挺章摔倒在地,摔得满脸是血。黄挺章叫痛不已。
李耀中大怒,“真是泼妇,带回所里处理……”
旁边的两个干警,不由分说,把真真架到车上。
真真也想坐他们的车离开,便不再挣扎,上了车。她,也万料不到,人民警察,就这样作为啊?!lt;/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