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过去了。今天是五月二日,吕强这届同学明天就要到各县城中学实习了。其他同学都很兴奋,这是他们踏入生活和社会的预备步啊!
到了这一步,吕强的文学社已进入瘫痪状态。
面前是是实在在的生活,一度空虚的灵魂,被将要到来的实实在在的憧憬占满了:分配、就业、结婚、生子,多么现实的必由之路啊。
不少人在毕业纪念册上写下了“祝:早觅佳偶”、“早得贵子”的字样。不管分配到哪里去,铁饭碗端到手了,自己可以按月领钱了。再不需向父母伸手。踌躇满志的同时,迫在眉睫的是婚姻。
不少人普遍撒网,重点逮鱼。一个男生同时向几个女生发出求爱信。这个不应,也许那个行;本校找不到到外校去找。因为一旦等到毕业后,就可能只有去找农村姑娘了。
逮着的则抓紧时间约会,形影不离。甚至想方设法打上深深的烙印,以至于未婚先孕唯恐别人抢了去。
吕强看着这一切,不由好笑又迷惘:爱情,爱情是什么?他们都有爱吗?他们的爱怎么就这么容易得到呢?就这么简单明了呢?
婚姻可以不问爱情吗?婚姻是双方心灵的相依为主呢?还是只意味着两者搭伴度日?你/ d.看那临时组合的一对对,他们都是快乐的,都充满着渴望,洋溢着幸福,只有他吕强愁眉不展。
他想去给刘真真告个别,可刘真真趁五一放假回家去了;想去校外大堤上散步,可大堤上,就连校外的田间小路上也被一对对的情侣占据了。
他只好去图书室坐了一上午,只看得头脑膨胀,双眼迷蒙。走出图书室,他百无聊赖,想了想决定还是去汽车站接刘真真吧,也到城里散散心。
汽车站内外,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吕强凝神四望,不见刘真真的影子,暗自失望。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面前闪过,吕强定睛打量:“奥,玉文!”
他趋前几步喊道:“玉文!”
玉文猛然转身回头,眼都直了:“吕强哥!”
“我是来接真真的。”
“我也是。我托她到我家捎点东西。”
玉文说。其实玉文是来接钱的。自从开学以来,她很是节俭,国家负责生活费外还有助学金,基本上不用向老母亲要钱。
可如今由于她唯一的一条裤子挂破了,不能一直穿真真的,真真也不宽裕,不得不要钱买条裤子。这次真真回家,她托真真去她家去,捎点钱来。
打算接到真真以后,顺便就到街上买条裤子。lt;/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