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孙曼终于后背靠到了软软的床,可是这滋味比扇一整晚的扇子都要来得难受。楚风的大手一直紧紧圈住孙曼的腰,孙曼的后背紧紧地贴在楚风宽大的胸膛上,不留一丝空隙。楚风昨夜被孙曼伺候地很舒服,早上起来也是神清气爽,步出帐帘的英姿也甚是挺拔。孙曼却是被折腾地身心俱疲,昨天晚上她几乎一夜没睡。
楚风走后,孙曼一直呆在帐子中,早膳,午膳都是昨日那位老妇送过来的。好在楚风走后一直没有回帐,孙曼才得了空好生歇息一番。待看到天边出现晚霞时,孙曼立刻打起了精神。今天酉时,她要去军营后方拿药。
昨天,楚风第一次打她的屁股,她并未落伤。第二次打,也就是孙曼开口提了军妓的事,这打就是真真实实地下了力道,孙曼估摸着现在她的屁股上还有两道红痕。吃一堑长一智,孙曼以后是绝口不会提军妓这两个字。光听军妓这两个字,少将军就已然发怒,若是知晓她卖“宝贝”给军妓,估计她的屁股要被少将军给打烂了。可是饶是如此,她也要卖地不是?不过更加小心翼翼罢了。
“孙姑娘,请出帐随老妇前往军营后方。”一苍老沙哑的老妇声自帐外响起,孙曼一双浓眉兴奋地跳了跳,经历了这么一番磨难,她终究是要见到军, du.妓了。立刻从椅子上坐起身,迈着大步子往帐帘走去。掀起帐帘,孙曼脸上带着浓浓笑意向老妇问了一声好。老妇面上不冷不热,心底却是在赞叹孙曼此人,少将军教人有方,孙曼这个屋门人也十分乖巧有礼,一举一落间都带着股温婉可人。
“孙姑娘,去往军营后方要经过军营中庭,我们得快些赶在士兵操练结束之前。您是少将军的屋内人,容颜万万不能给那些粗鄙低寡的士兵瞧了去。”老妇说罢后,朝着孙曼招了招手示意她快些跟上,而后迈着大步飞快地朝前走。
这位老妇在军营里头劈了十几年的柴火,手力脚力甚好,虽然年过半百,这速度委实和中年男子有的一拼。孙曼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紧紧跟着老妇。
军营中庭即是分隔军营东西方的一条宽阔的道路,西面的营帐帐布是白色的,帐顶都飘着一根大红色的穗子,东面的营帐帐布也是白色的,只不过帐顶顶端飘着两根穗子,一根红色一根黑色。走在军营中庭,能听到不断从东边传来的士兵吼声,带着男子的粗犷和豪迈之气。地面仿佛都因着这一阵阵的吼声而颤动。
孙曼跟着老妇一直来到军营后方,军营后方的东北角有很多挤在一块的营帐,营帐帐顶没有系任何穗子。军营后方的西北角比起东北角来说,就显得空旷地多了。一个个营帐前堆放着许多柴火,最靠里头的地方却是伫立着一座石头屋。石头屋上的烟囱往外冒着袅袅炊烟。
孙曼时不时往挤在一块的营帐处看,那边一定是军妓住的营帐。走在前边的老妇回头看到孙曼歪着脑袋朝军妓的营帐看,伸手就扯了扯孙曼的手。“孙姑娘,那边是军妓住的营帐。她们是军营中地位最低下的人,您别看了,碍了您的眼。”孙曼摆正头对着老妇笑了笑,军妓的地位低下,月银肯定也少,她若是真将避孕套卖给她们,可不是薄利多销了?这种营销策略,只能用在货物多的情况下。
“孙姑娘,快些往军医那去吧。”老妇说罢后回过身子往前走去,孙曼最后一次看了看军妓住的营帐,而后跟着老妇去往了军医那边。
军医是一位有着长长的花白胡子的老头,一双眼睛很小,哪怕是睁大了眼睛感觉也像是眯着的。老妇将孙曼的情况和军医说了说,军医睁开小眼睛看了孙曼一眼,然后嗯了一声,随即佝偻着背往后边放置的大高柜子处走去。砰砰啪啪地捣鼓了一番后,军医手上拿着一盒黑色小药盒回了来。
“做奴才的,总会跌跌撞撞,身上落伤也是难免的。这盒药膏的量足够你伤个七八次了。不够用了,你再来找我。”军医说罢后将手中药膏递给孙曼,一旁的老妇表情淡淡,催促着孙曼快些接过。孙曼唇角噙着抹笑意,一双大眼睛都笑地弯了起来,躬着身子接过军医手上的药膏,心里则是呵呵了两下。跌打膏药,奴才必备用品。
“大娘,昨儿少将军说了,拿到膏药后不必立刻回帐。允了奴婢,在军营后方待一会。”孙曼将药膏放入衣袖中,笑着开了口。楚风根本没有应允孙曼此事,孙曼敢这样说,是吃准了军营后方的人不会怀疑她的话有假,一来她们认为自己是少将军的屋内人,不会说谎。二来这些人很少有见到少将军的机会。除非,少将军亲自来军营后方抓她。
少将军今天早上出营帐,到天边闪现晚霞也没有回来可见今天很忙。这么绝佳的机会,她定要接近军妓,即便是薄利,总归有银子赚,先小赚一笔也是极好的。
军医和老妇丝毫都没有怀疑孙曼说的话,老妇点了点头,嘱咐孙曼在军营后方闲逛的时候小心着点。孙曼笑着答应,而后对老妇和军医道别,随即步出了帐子。军营后方干活的人都在各自忙碌,这些人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大叔大婶,见到从军医的营帐中走出来了个玲珑俏美人,脸上也没有表现出很激动。只是抬眸看了一眼,然后再次低头干起了活。
出了军医营帐的孙曼并没有直接前往军妓的帐子,而是慢慢地在军营后方踱起了步。这招叫做迂回政策,若是直接接近目标,就会引起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