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陈天,你能消停一会儿吗,从刚才到现在你就在那儿跟土地过不去,你到底怎么了啊?”可怜的范展颜至今还没有搞明白陈天在干什么。
哈哈,老子是高兴的,终于和我家亲亲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革命的前途是光明的啊。
陈天放下锄头,得意的甩了甩沾满汗滴的“飘逸秀发”,乐呵呵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要把屋后面这一大片空地全都种上粮食,哈哈……”我还要把我家亲亲养的白白胖胖的,当然这句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种粮食?你脑子没事吧,这都到夏天了,还能种什么?”
“苞米,知道吗,等秋天收获的时候,我们就在屋前支一个小炉子,用木着苞米烤着吃,”陈天独自想象起来,季泽一手拿着苞米,另一只手拼命的擦拭脸上的烟灰,一张小嘴里塞满苞米,顶着一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自己:“天哥哥,小泽泽的脸上有灰,”说着还把小嘴嘟向自己。
陈天正兴致勃勃的浮想联翩,心里痒的都快冒泡了,像无数只小手正在抓着自己——
“死呆子,笑得那么恶心,想到什么事了,高兴成这样,连口水都留下来了,咦……”脑袋上突如其来的一个暴栗打断了所有栩栩如生的画面,陈天瞪了一眼打断自己好事的人,揉了揉脑袋,继续耕耘工作。
陆凌坐在石凳上,悠闲地喝着小茶,抿了两口。看的陈天一阵火大,扔下锄头也坐过去。
屋前的圆石桌和四个小石凳子都是陆凌的杰作,这也方便了他们三个每天晚上的茶话会。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二小姐抗婚了,听说还是因为她苑的一个下人,”范展颜也独自斟了一杯茶,八卦的说道。
陆凌手里的茶杯突然掉落,茶水洒了一身。
“陆大哥,你没事吧?”范展颜像个小蜜蜂似的鞍前马后,拿着干布给他擦拭。
当事人淡淡道:“没事,只是一点茶水而已。”
陈天听得一阵心虚,冷汗直冒,这个二小姐不会真的是因为自己而抗婚吧。
不知死活的范展颜竟然又接上了话茬:“听说是她苑里的一个花匠,也不知道是谁?哎?陈天,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人家又不是为了你……啊啊她苑里的花匠不就只有一个吗?”范展颜激动地站起来,指着陈天,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陈天一摊手,无奈的松了耸肩:“我也不知道。”
“我先回去了,”陆凌表情有些凝重,丢下一句话后离开。
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陆大哥心情好像不太好。”
“我也看出来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知道?”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两人相视叹了一口气。
送走了范展颜这个小瘟神,陈天输了口气,这个家伙死活要问自己是怎么勾引二小姐的,天的良心,自己真要勾引的话也不会去勾引她啊。靠,真难听,就自己长的这么魁梧的模样,能用勾引吗,用威胁还差不多。
凉风袭来,背上的汗渐渐吹干,陈天冷不丁打了个哆嗦。由于喝的茶水太多,不得已,只好跑到刚耕耘的地方给大地母亲施加了点尿素。
勒紧裤腰,陈天抬头看看月亮,今晚的月亮是上玄月,像倒挂着的一个小勾。不禁张口穷酸了一把:“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追,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唉……”
只争朝夕,只争朝夕,对啊,要抓紧时间实现自己的追妻大业,早日抱得美人归。
陈天对自己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一切从今晚开始,先清整座府邸的院落分布情况。不知道竹青苑是在哪个位置,陈天苦恼了一下,不管了,能找到哪里算哪里。
从破茅屋后面的柴禾堆底下找出一架只剩三横梁的木头梯子,陈天往自己手心的吐了口唾沫,一鼓作气爬上屋顶。
不知道爬了有多少间房屋,陈天感觉自己的腿都有些发颤了。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哪有人能飞檐走壁,闲着没事还能在屋顶上打斗,光站都站不稳,谁还有那闲心分一半出去切磋武艺。
季泽感觉自己今天是撞上扫把星了,刚从假山后面出来没多久,就碰上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你是哪个苑里的下人,这么晚了鬼鬼祟祟在干什么?”发话的是府里的大总管李常德,语气颇有威严。
旁边的钱焕福狗腿的把灯笼递到李常德前面,附和道:“哑巴了吗,总管问你话呢,把头抬起来。”
季泽在心里揣度着,要怎么样才能脱身。只要自己一抬头,肯定能被他们认出来,再被押解到爹那里,事情就麻烦了。
陈天刚刚听到这边有嘈杂的声音,一时忘形,在屋脊上站起来,一时没掌握好平衡,一个脑袋朝下滚下来。刚想着会不会摔个半身不遂,结果碰上了一个跑过来给自己垫底的纯天然垫,陈天满足的在垫上磨蹭了几下,结果下面传来类似杀猪的声音——
“哎嗷嗷——我的腰啊——”
正欲上前强行抬起季泽下巴的钱某人,被从天而降的不明飞行物砸的哭爹喊娘,四脚朝天。
此时只听见“噗通”一声,刚才被圈在人群中间等待审问的人已经跳入荷塘中。
“来人,下去搜,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出来!”李常德发话。
陈天从垫上站起来,由于现在人群比较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