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额滴神,也忒腐败了吧,”陈天看着院子里的景象,心里狂骂不止,当然,也没憋在心里,顺口表达出来了。
季小少爷也没工夫陪他贫,把遮在两人头上的大荷叶拿下来,但依旧没有从陈天背上下来的意思,懒懒道:“你该从侧门进,这条路上人很多。”
季泽指向这个门的时候,陈天就按捺不住了,身上背着一个人依旧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进来,哪还管什么侧门。
竹青苑里的下人倒是真不少,不知怎么回事,看到他们主子被一个高大的帅哥背进来就那么吃惊?一个个张着大嘴巴,手上的工作全都停下来,瞪着快要脱框而出的眼珠子,一副看到鬼的样子。
陈天不明所以,力所能及的拍了拍背上人的小屁股,小声道:“哎,少爷,你苑里的下人真有意思,头一次见像我似的这么英俊潇洒的人吗。”
看到陈天拍他们主子的屁股,几个下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一脸同情的看着陈天,眼神传达出“小子,你的死期到了”的讯息。
等待中的暴风雨没有到来,反而看到他们的主子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惬意的在坚实的后背上蹭了蹭,不知小声嘀咕了些什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陈天和季泽进入内院后,竹青苑的下人们全都傻了,这个……应该不是他们的主子吧。
那个桀骜不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主子;长着一张妖冶脸,整天只做恶魔事的主子;整天对苑里的下人拳打脚踢的主子——真的是刚刚过去的那个人?下人们面面相觑,但愿不是他们产生了幻觉。
其实季小少爷也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么震撼,跟陈天这个没有主仆概念的人呆在一块,很容易就卸下心防,随的程度连自己都意识不到。
冥冥之中,他能感觉到跟陈天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就像有种力量强压着他的记忆,让他无从考究。
“少爷,您回来了”,刚进内院,迎面走来两个小厮。
季泽感觉身上的力气在刚刚恢复了一段时间后,现在又逐渐被抽光了,全身疲乏。
“小前、名衣,把沐浴的木桶准备好,烧好热水后搬到我的房间,”季泽语气阑珊的低声吩咐。
陈天也察觉到了背后季泽的异样,快速走进季泽的房间,把身上的人小心放在床上,“少爷,你没事吧。”
床上的人脸色发白,嘴唇失去了血色,额头上沁出薄薄的一层细汗,看起来很虚弱的模样。
季泽艰难的睁开眼睛,平日里晶晶亮亮的眼眸有些涣散,低声道:“我可能中了五日散,这几天估计都没有力气了,你要是想报仇的话就请早,等我恢复了可就没机会了。”
说完,虚弱的笑了笑,把头埋向床的内侧,不再言语。
五日散?什么东东。
“有解药吗?”陈天窝进被窝里的小脑袋挖出来,大热天的,不怕长痱子吗。
季泽痛苦的表情吓了陈天一跳,一张小脸皱成一团,下嘴唇被牙齿死死咬住,已经渗出血丝。
“季泽,你没事吧,别吓我啊,宝贝……”陈天一急就会口不择言,不过幸好此时的季泽也听不到他说的话,只顾着自己难受了。
“对面……柜子第……第二个抽屉里……有药……”看着他痛苦的样子,陈天只觉得心里抽痛的要命,毫不迟疑的冲到柜子前面,把整个抽屉里瓶瓶罐罐的药全都散到床前。
“先别睡……告诉我哪个是解药,”陈天温和的说道,“乖,听话,先别睡……”
季泽翻了一下沉重的眼皮,抬了抬手臂,“……红色……瓷瓶的……这个……”
陈天在整个房间里转了一圈,***,茶壶跟古董似的光摆着好看的吗?怎么连滴水都没有。
一开房门,一下迎上一张大脸,“公子,有事吗,少爷沐浴的水马上就好。”
陈天哪管他叨叨些什么,不耐烦的摆摆手,“先弄点喝的水进来,你们少爷不太舒服。”
“哐”的一声又把门关上,整天有个门神守着,哪还有隐私可言,这不就是变相的拘禁吗,陈天愤愤地想。
不一会儿洗澡水、饮用水在一阵“咕咕咚咚”的喧杂声之后,四平八稳的摆在了房间里。
“来,先喝点水,”陈天把季泽上半身抱进怀里,小心抚着他的背脊,“慢点……”
看着难得温顺的小人乖乖的任他服侍,陈天心里暖洋洋的,“来,把药吃上,一会儿洗个澡再睡。”
泡在浴桶里,季泽苍白的小脸被热水熏上一层薄薄的红晕,粉粉嫩嫩的,看的陈天一阵心痒。
“我帮你搓背吧,”陈天看着昏昏欲睡的人,就怕他一头扎在水里呛着。
季泽睁开疲惫的双眼,失去神彩的眼睛氤氲上一层水雾,看起来似真似幻,有些发干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喃喃道:“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就行……”
担心的看了看靠在木桶壁上的人,陈天执拗不过,只好带上房门走出去。
听到门子关上的声音,季泽憋在嘴里的一口鲜血直接咳出来,“咳咳……咳……”
真狠,就算想害死自己也不用这么迂回吧,看着手里的血慢慢的在水里被稀释,最后消失,季泽闭上眼睛气息不稳的靠着浴桶喘息。
五日散,其名不扬,但是最残忍的一种毒药。中毒之人先是气力全无,而后间歇的恢复,再依次恶循环。到第五天时全身